二人的合作一经定下,女子的态度也是十分友好。
沐云因为知道她是月家之人的缘故,所以并未主动去试探其身份。后者倒是很自觉的告诉了沐云名讳,名为月如衫。
由于鼠人族祭坛是比皇宫更高规格的场地,平常时刻,就连鼠人族族人都是无法进入其中的。沐云二人也唯有耐心等候,等候一个时机的到来。
一日后,鼠人族皇宫内。月如衫从女王的床榻上站起身子,而后看向沐云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几日,便是鼠人族的大祭典,那一日全体鼠人都会聚集在祭坛内。届时再想去偷取血蟾蜍将会是极度的麻烦。”
“你心中已有计划了?”沐云端详着眸子看向月如衫,后者轻笑出声。
“算是吧,只不过也是有着风险的。”
一个时辰后,一个銮驾缓缓自鼠人族皇宫内向外而去。几个鼠人吃力的抬着銮驾,他们却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月如衫。沐云扮作仆人样,紧跟在后,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祭坛所在之处。
作为鼠人族内的至高境地,这里的守卫倒是特别的多。众多守卫相对而站,在他们的手上,皆是锋利的原石长矛。
目光轻扫在熟悉的王架之上,这些护卫都未阻拦那向着祭坛内深入的沐云二人。几分钟后,沐云与月如衫终是来到了那神秘的祭坛区域。
那是一处庄严与古老共存的场地。场地内外,皆是由漆黑色的玉石所组成。在场地中央,一只粗大的黑鼎被摆在中间位置,在其下,有着不少血肉渐新的尸骨。
月如衫眸子一颤,她已经在其中看到了些许熟悉的服装,很显然这些是与自己一同前来的月家族人。
“那个丑陋的家族竟然拿我月家人祭鼎,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月如衫话语狰狞的看向那滴着殷红血液的黑色大鼎。而后又看向沐云说道:“在大鼎的下方,有着些许通向地底的细孔洞。鲜血自大鼎内滴入空洞里,下方则是用来饲养血蟾蜍。”
“我们要怎么进去?”沐云皱眉问道。
月如衫指了指那口黑色的大鼎,缓缓说道:“那尊大鼎便是开启入口的钥匙,我们需要动手移动它。但是动作一定要轻,否则很容易被发现。现在那大祭司应该不在祭坛内,也是我们最安全的时候。”
沐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将双手都抵在了大鼎之上。稍微一用力,那重达千斤的大鼎竟然是明显的动弹了起来。
混元法运转之间,沐云的力量被分散的很均匀。
在月如衫惊骇的目光里,沐云就那么轻易的将整个鼎都推动了起来。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陡然响起,大鼎正面的黑色岩石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入口,直通祭坛之底。沐云与月如衫对视了一眼,皆是齐齐的走入了其中。
行走在刚好两人宽的地底通道内,沐云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灼热感。仿似越往前,就越接近火团一般。同样大汗淋漓的月如衫倒是比较高兴,她知道,这种灼热的来源,是血蟾蜍。如此温度,足以说明,这里的血蟾蜍定然不是只有一只!
再度向前而去,沐云二人终于是来到了血蟾蜍所在之地。
那是一处规模较小的岩浆,在岩浆之内,不少的血蟾蜍一起一伏在其中。殷红的血液自上滴下,如同从天而降的食物一般,被众多的血蟾蜍争抢着。
这鼠人族大祭司毕竟是权势滔天之辈,就连饲养血蟾蜍的规格也是极为的壮观。沐云看着那涌动的岩浆,眼瞳也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这岩浆显然是人为开辟,那大祭司既然可以开辟出岩浆来,他的实力又该抢到何种地步?
想到此处,沐云不禁有些脊背发凉。在他失神的时候,几双火辣辣的血红眼睛已经死死的锁定住了自己与月如衫的身影。
“这些血蟾蜍的攻击性很强……”月如衫冷声道。在其吹弹可破的花容上,一双柳眉紧蹙着。
月如衫虽然年龄看上来应该比沐云大上不少,就连蹙眉的模样都透露着成shú_nǚ人的吸引力。
沐云点了点头,他已经发现了血蟾蜍躁动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二人是外来者的身份吧。
天玄枪静静的出现在沐云手上,他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紧张的气氛里,一只又一只的血蟾蜍,接连爬出了岩浆池。在它们那崎岖不平的身体之上,细小的火焰腾烧了起来。就仿佛是将这些血蟾蜍引燃了一般。
沐云右手悄然握力,一步踏出人前,将月如衫挡在了身后。
“这家伙……真爱逞能。”
月如衫没好意的白了一眼沐云,甚至还埋怨着沐云是在装威风。但是沐云既然有心出手,月如衫又怎会去扰了他的兴致?当下,便趁势后退了起来。
此时,在沐云的身前,几只血蟾蜍已经一点点的接近了过来。
或许是长期饮人血,吃人肉的缘故。这些血蟾蜍看向沐云的目光,竟如同看待猎物一般。灼热的腥涎自它们嘴中流出,一只血蟾蜍猛的跳起身子向着沐云袭击了过来。
沐云双目一凝,枪尖一挑,那只血蟾蜍火红的肚皮瞬间便被刺破。鲜血流出,瞬间便被这空间内肆虐的灼热烘干。一时之间,竟是让人分不清鲜血与其肚皮的区别在哪。
“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血蟾蜍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你就这么杀了?”
月如衫眉头锦州的看着沐云,目光随之又落在了那地上的血蟾蜍尸体之上。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