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和小妹促膝长谈还在昨夜,如今已是龙年大年夜。短短的七个月,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认识了传说中的总部老总王艾南,对方的幽默,风度和智慧都让我为之着迷。我们恋爱了,艾南说,艾南艾南就是爱护兰子的意思。“兰子,嫁给我吧!”于是,我们订婚了。艾南也是重庆人,我们打算在倪子生日,也就是在2012年2月14日的时候回家给她一个惊喜!提前两个多月返回重庆,丫头肯定会乐坏的吧!
“丫头,丫头,快来看看你的准姐夫!”大年夜我们打开视频开始聊天。
“小黑妞,老公那么白,你就不怕他被人抢了去?”
“不怕,不怕,你姐姐我还是很漂亮的,再加上你这么彪悍的妹妹,谁敢来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年夜,我和未婚夫一起过,而小妹依旧独自一个人。以前小心问过小妹,为何不回家看看爸爸妈妈。许久,小妹说,“在我们水又族,家族的人要是被赶了出去,即使是死了,也不能和祖坟埋在一起的。除非,赶我出去的人原谅我,来接我回去。”五十六个民族我倒是记不全,水又族这么稀罕的民族应该人口也不多,估计很封建,有这么古怪的习俗也很正常吧,可分明后来我才知道她一天天都喜欢瞎编,什么水又族,分明就是汉族的汉字被她改装了糊弄人的啊。
来上海的七个月我拥有了自己的归宿,而小妹依然保持着自己单身的习惯。小妹说自己暑假去了趟西藏,别人是去洗涤灵魂的,而她却是为了到纳木错湖抚平内心的伤痛。小妹究竟有多痛,我总是无法真正走到她内心的深处。那个无法抚平的刺,早已长入神经,一拨弄就会令妹妹全身刺骨地痉挛。小妹的博客传了一些照片,除了蓝天白云,一些风景照外,就只剩她的背影。是的,小妹除了被我拉出去拍大头贴之外,从不拍正面照,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背影。蓝天白云下,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齐腰的秀发。总是那么令人神往。小妹说,背影总是能给人更多的遐想,而正面照,却少了好多期待。可我到觉得,背影太孤单。尤其是小妹的背影,总是看得人心酸。
到了2011年9月,小妹报到入学。入学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考上了全额奖学金,三年学费全免。小妹说,又省了好几万,又可以买好多衣服。啊对了,小妹虽不拍正面照,却十分臭美,每周都会买新衣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买,心情好的时候会买,过节要买,打折要买。反正她总能找到给自己买衣服的理由。她的衣服多到好些要放到我的柜子里。拿她的学生的话讲,从来没见到老师穿过一件重复的衣服。也恨她那受钢管舞锤炼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漂亮。所以网上购物她也从来不担心衣服不合身。我常嘲笑她说,再这样下去你都可以开淘宝了。
研究生的课虽不多,却有很多专业科目阅读和研究的任务,一边读书,一边教书。小妹突然变得很忙起来。却依然没有放弃夜场的钢管舞。小妹说,夜场,她总能变成不是自己的自己,在钢管上的每一次身体折叠,旋转,扭动,每一次身体的疼痛都会让她切身触摸到自己还活着的身体,让她听到自己的呼吸,触摸自己跳动的脉搏和感受自己的存在。小妹在家练习的时候,活脱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别人看到的是性感的表演者,而我看到的是一个用灵魂在挣扎的舞者。她那么忙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只是怕多出一点点时间变成孤独的养分,侵蚀她残缺不全的ròu_tǐ。
“姐,啥时候回来啊?”这个问题小妹已经问了很多次,每次跟她说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她总是会赖皮地说以为我会改时间呢,兴许会早回来呢。会早回来的,我默念着,这个是给妹妹的礼物。
2012年2月初,艾南安排公司的员工帮我们把行李寄回了他在重庆的房子,小龙坎一个小区。还好,还在沙坪坝,离小妹家步行都不超过半小时,开车也就几分钟。我兴奋地计算着回家的时间,我要把这一切的好消息告诉给小妹。2月13日,早早的给小妹打电话问生日怎么过,小妹说,情人节准备宅在家里看电影。懒得出去给别的情侣当电灯泡。末了又调侃我说,有些人要在别人生日的时候亲亲我我咯,哼。呵呵,还好还好,知道小妹生日不出去,我开始在密谋给小妹的生日礼物。艾南深知我与小妹之间的情谊,也打算见见我这位相识不久却情同亲生的姐妹,老天虽没有给我父母,却在我最需要时给了我小妹,给了我艾南。
在我似乎得到了一切应有幸福的时候,小妹的情感却依旧平淡的出奇。这如同海啸到来之前异常平静的海面,表面平平淡淡,实质却在海底密谋着一场蓄意已久的抗争。感情游戏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游戏,往往你以为自己在演戏,实则是你在自己设计的情节里一步步套牢自己,如陷泥潭,每每想抽身,却总是不能自已,越陷越深,越挣扎越往下沉。
☆、第 5 章
近了,近了,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居然为自己设计的惊喜激动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开始颤抖起来。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