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陆寒婷把她说成陆家的小丫头,极尽贬义了,没想到,陆寒筱却毫不在意,还能很平静地给予反击。反倒是把陆寒婷气得要跳起来了。她想到今里灌了牛奶,作业和课本全部都打湿了,她不能交作业,妈妈用吹风机帮她把课本一页页吹干,又帮她打电话给老师们解释。
她到了学校之后,被人热嘲冷讽,都说她是不想写作业自里灌牛奶。她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这一切,都是拜陆寒筱所赐。陆寒筱以前虽然跋扈,但用妈妈的话说,蠢得可以拿去卖,她什么时候在陆寒筱面前吃过瘪?
一定是三哥,是陆遥风那个贱货生的私生子,是他在教陆寒筱怎么欺负自己。
只要挑拨他们的关系,让陆寒筱还像以前那样讨厌陆遥风,陆遥风也就不会管她了。那时候,她想怎么欺负陆寒筱就怎么欺负。
“你以为你跟个丫头一样,给三哥端茶送水,他就喜欢你了吗?”陆寒婷仰着下巴,在这个家里,现在是她妈妈当家,陆寒筱想要越过自己去,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不然呢?”陆寒筱边走,边道,“不巴结三哥,巴结你吗?你配吗?”
陆寒婷到底年纪小,她妈妈虽然是小三上位,但也毕竟上位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当着她们母女的面说这样的话,听了这话气得脸通红。她妈妈好歹也是陆一鸣的妻子了,难道还连一个与陆一鸣一夜春风的歌女都比不上了?
“陆寒筱,你闭嘴!”陆寒婷比陆寒筱高出半个头,在女生里头,陆寒筱的个子不算矮,实在是陆寒婷长得人高马大,个儿太高了,她仗着自己比陆寒筱个高,底气也足,抬手就是一巴掌,朝陆寒筱扇过来。
巴掌声没有响起,相反,陆寒婷的手腕猛地一痛,陆寒婷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的目光沿着自己的手臂往上,她的扬起的手腕被扣在陆寒筱的手中,她只手端着盘子,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脸仰望,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输半点气势。
“陆寒筱,你疯了?”
陆寒婷一直谨守她妈妈让她当个淑女的要求。沈竹清死了,可一直被高玉凤深深惦记,沈竹清留了个女儿下来,她便要看看,陆寒婷和陆寒筱相比,只要陆寒筱输了,她高玉凤就赢了。
可淑女,是这么容易养成的?
陆寒婷此时哪里还记得起她妈妈嘱咐过什么了,她被扣在陆寒筱手中的手腕挣扎一番,丝毫动弹不得,她正要喊,陆寒筱凑了过来,她的额头离陆寒婷的脸不到半指,“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惹我,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好妹妹?”
陆寒筱从来没有过这般神情,她的眼里有着一种实质性的寒光,陆寒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吓得不会跳了,她奋力挣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不想,陆寒筱猛地松手,力道一撤,陆寒婷噔噔噔地往后退去,咚地一声,便跌坐在地上。
“呜哇!”
这声音,陆寒筱掏了掏耳朵,哭声震天,震得她耳朵都快聋了。陆寒筱扯着眼睛看了看陆寒婷,捧着盘子先下去了。陆寒婷这一哭,今日晚上,一时半刻怕是不能了结,她还是先把盘子放好了再说。
果然,在楼下喝了杯牛奶之后,陆寒筱上来时,高玉凤穿着一身红色的丝质睡衣,踮着双拖鞋,正在拉扯坐在地上的陆寒婷。
“呜呜呜,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我要陆寒筱去死!”
“乖,先起来……”
高玉凤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她低着头,陆寒筱只看得到,灯光下,高玉凤露出的那个略显富态的双下巴,在卸了妆的情况下,白的有些亮眼。听到陆寒筱上楼的声音,高玉凤抬起头来,狠厉的眼神朝陆寒筱看过来。
“寒筱,是不是你欺负妹妹了?”
陆寒筱漫不经心地扫了坐在地上的陆寒婷一眼,复又抬起眼,与高玉凤对视,“我怎么欺负她了?我倒是不知道。”
“明明是你把我推在地上的,明明是你。”陆寒婷哭得脸上跟花猫一样,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都是,她哭得一抽一抽,气都喘不过来一样,看上去格外可怜。
“我推你?你确定?难道不是我扶着你,你不让我扶,拉我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给扯得摔了?”陆寒筱似笑非笑,她的目光盯着高玉凤的眼,那双眼看上去似乎是哭过,红红的,眼底因为卸了妆的缘故,青黑一片。
她绝不会因为陆寒婷而哭,陆寒婷虽然哭得很吓人,但她摔得并不重,只不过这个娇娇女从来欺负小寒筱惯了,突然被反扑,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才这么无理取闹。
高玉凤也绝不会因为娘家的事伤心,她自从麻雀变凤凰之后,和自己娘家几乎都不来往了。她娘家还有个没结婚的兄弟,一个成为了鳏夫的爹。陆家高门大户,她自己从小三上位本就不检点,她生怕自己娘家找上门来,让人看了笑话,连自己手机号都不愿意给娘家,怎么可能还会为他们难受?
这世上,恐怕唯一能够让她难受的就是陆一鸣了,这个被她当做了天一样的男人。
陆一鸣当年在疼爱沈竹清疼到骨子里的时候,都还是给了高玉凤爬床的机会,他不见得对高玉凤有多爱护,自然不会为了高玉凤这扇破门而关了窗户。
陆一鸣的身边一直不缺女人,他今年不过四十岁,一个四十岁的正常男人,正常的性生活频率应该是一周两到三次,最起码也是一到两次。而陆一鸣一个月难得在家里过一次夜。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