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欧阳花为何至此?
原来欧阳花随东神天机钟鼎离去,便心中惴惴不安,只因当时东神天机在闭荆叶为徒时,说了句,荆叶印堂发黑,煞气凝结,百日内必有性命之忧。
在前往洞庭府主左无邪麾下显昭郎府中时,欧阳花便忍不住开口向钟鼎发问,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钟鼎愕然道:“小仙子哪里话,我钟鼎何曾信口开河,那小子天犯孤星,而今煞气凝结,已是夭折之向,百日内必有生死玄关等着他,依我看即便活下来也是废了,况且那小子冥顽不灵,小仙子何故如此垂青与他,赶明儿老夫找到了好徒弟,必是小仙子道侣良配!”
钟鼎本是无心之言,哪知欧阳花听了,顿时妙眉横竖,斥道:“钟鼎,你怎么不早说!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再也不见你!”
说完竟是不待周围人反应,径自直向着玉虚宫飞去,周围人人错愕,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对东神天机如此态度,钟鼎一阵摇头叹气,深情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太上忘情,哪有这般容易!”
欧阳花扬长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到了玉虚宫,一阵打听,方知那荆叶当先回了萧家大寨,于是有向着萧家大寨追去,萧家大寨人去楼空,只剩一群流民,又一阵询问,才知如今的萧家大寨迁到了莫土南边,于是又向着莫土南方追去。
碧云天,黄叶地,欧阳花一路追赶,突兀在半道遇到一人,准确来说是元婴之体,灵身道尊,这人正是追杀荆叶不成的摘星道人。
欧阳花未曾留意,摘星道人却是对这突兀出现的女子有着极深的印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知她与东神天机关系匪浅,老道心中忐忑,不知这女子意欲何为,带着几分敬畏向着欧阳花看去。
哪知欧阳花一开口便问:“荆叶在哪里?”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莫非自己追杀荆叶的事情暴露,于是偷偷向着欧阳花瞄去,发现这女子并无杀意,于是忐忑道:“实不相瞒,老朽与荆叶少侠心意相投,本想邀他去天师道一座,哪知却在此地遇到潜藏在火焰山的妖族部众,一番苦战之下,老夫不敌那妖族血祭堂主古月辰,荆叶少侠也被掳了去,老夫正想着如何是好,好在仙子出现……”
摘星道人说的战战兢兢,颇为心虚,却被欧阳花身后琴女直接打断:“你这老道能有那么好心,可别说今日众人要收那小子为徒,你收徒不成,便想强抢,哪知却被妖族遇到!”
琴女说道此处,抬眼一瞄欧阳花,欧阳花眸光骤然一寒,摘星道人刹那如临大敌,赶忙道:“仙子哪里话,老道句句属实,岂敢期满,那荆叶确实被妖族部众擒下,现在想必已在火焰山中!”
摘星道人说着头也不敢抬,眼前却是寒光一闪,须臾间这白衣女子与那少女已然没了踪影。
欧阳花与琴女一路赶到火焰山,碰巧在此遇到慌忙向着洞府中奔走的牛头妖怪牛二,起初牛二见了欧阳花乐呵呵的,似乎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盯着看个不住,结果三下五除二被琴女一顿好打,方知姑奶奶的厉害,再问起先前缘由,才知那摘星道人果然是老骗子一个,原来是他追杀荆叶!
在说欧阳花担心荆叶安危,捉了牛二便一路向着火焰山洞府中冲去,此时进了洞府却不见荆叶踪影,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一言不合,便与古月辰动起手来!
古月辰听闻是蜀山欧阳花,脑海中一阵寻思,这名字却由几分耳熟,再看这女娃不过六境,居然目中无人敢对自己动手,当真不知道北在哪里?
古月辰握紧大斧,准备好好教这女娃做人,莫不是你长得好看,老夫就不敢打你!
“吃古某一斧!”
古月辰左手一甩,大斧脱手而出,就向着欧阳花迎面劈来,却见那白衣女子全然不惧,反倒冲着自己斧子伸出纤纤素手抓来,而她额头光华泛泛,手掌之间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点点星光。
古月辰顿时吃了一惊,再看时那欧阳花竟是不紧不慢地一手将那一扇大斧抓在手中,转而直向着自己冲来!
转眼之间,四周的妖怪已经吓傻了一般,呆在原地。
古月辰心中大为讶异,再不敢轻敌,右手手中大斧再起,便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他竟是没能抬起手中巨斧,低眼看去,耳畔响起一阵脆生生的声音:“老妖,你到作何?快说那姓荆的小子在哪里,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再看时却不知何时,那跟在白衣女子身后的少女突兀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正按在自己手握的大斧上,古月辰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由不得怒喝:“小儿岂敢欺我!”
呼喝间,左手握拳就向着身旁琴女面颊上打来,琴女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这老妖脾气还挺大,不禁笑嘻嘻道:“反了你不成!”
说话间,玉指向着古月辰右手一点,古月辰右手巨斧猛地抬了起来就向着自己左拳撞去,霎时,古月辰眼眸睁得斗大,猛地收住左拳,冷不丁喝道:“妖法!”
哪知一旁琴女得意道:“错了,你这老妖使得才是妖法,本仙子使得自然是仙术,吃我一斧!”
说话间,玉指光华吐露,指引古月辰右手上大斧,那大斧一刹那放佛不受古月辰控制,竟是他自己举起右手一斧冲着自己当头劈下!
这一瞬间,可把古月辰吓的不轻,赶忙松了手放开斧子,连连向后退出三步,再看琴女一副笑盈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