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快,快去请太医!”
周婶婶双肘一片红,隐隐还有破皮之像,周婶婶动了动手,有些痛,但没有伤到骨头,只道:“这点伤请什么太医,随便抹点伤药就好了。”丫鬟们还要再劝,陆淼淼也停止了得意,只说叫太医。
周婶婶,“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别瞎忙活了!”
几步走至床边,一把将没心没肺的狗蛋给推开,自己坐在床边,狗蛋被推下去了也不恼,只仰着头看陆淼淼,大尾巴摇得飞快,就差在脑门上刻献媚二字了,周婶婶越看越气,“赶紧把它带走,看着就来气!”
狗蛋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得,竟一下子站起来,前肢搭着陆淼淼的手,一脸不舍的看着陆淼淼,“唔唔……”
小奶音再次上线。
“噗嗤。”
陆淼淼被它给逗乐了,拍了拍狗蛋的头,“不送你走,你就在这呆着,趴着吧,睡一会也好。”陆淼淼说完,令周婶婶瞠目结舌的一幕就发生了,狗蛋竟就对着床头的方向趴下了,大脑壳搁在交叠的前爪上,安静的看着陆淼淼,一声不发。
这,这还是那个遛弯都得求三告四的祖宗吗?
周婶婶想着自己这大半年的憋屈,当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陆淼淼忍笑让其他人都出去,才好笑拉着周婶婶的手,娇道:“婶婶还和狗蛋生气嘛?”兴许是刚才的高兴,陆淼淼的脸上有了些血色,杏眸中亦有碎星点点,生机似乎添了不少,见她这般,周婶婶高兴还来不及,如何还会生气?
“既生气也是高兴的,为你高兴。”
“这狗蛋一直记得你呢,我照顾了它快一年了,它认定的主子还是只你一个呢。”
说不得意是假的,只是嘴角刚扬,一看到狗蛋如今的模样,想着却是它小时候的样子,自己错过了它这么多,也没怎么照顾它,它一直记得自己,再见时居然那样高兴,好像自己是它世界的唯一。
可自己这个唯一,却把它给抛弃了……
心酸和愧疚猝不及防的就涌了上来,虽然顾忌着周婶婶还在没有马上哭出来,但还是狼狈的低下了头。
看着陆淼淼这个模样,周婶婶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明知她不对劲了,还说这些话!
“对了,我来这,可不是为了看你,而是为了给你带话的。”
这个转折实在太生硬,陆淼淼心中仍旧心酸满溢,只是也强装笑容,等着周婶婶的下言。
“哎哟,你可不知道。”
周婶婶脸上泛着夸张的笑,还手舞足蹈的。
“清泽的那群小兔崽子,你刚走的时候还没什么,大概过了半个月吧,一个个的,都堵到我门前了,你可不知道,那几天我连门都不敢出。”
“学生们也就罢了,最难缠的是你那些书迷!”
周婶婶拍拍胸,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我出门被人拉着问,问烦了,我索性不出门了,我就在家呆着,我看你们能如何!”
“谁知,谁知,那段日子外面的帖子雪花一般的飘了进来!”想到这,故作凶狠的捏着陆淼淼的脸,虎巴巴道:“我怎不知你书迷那样多呢?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小摊走卒,就连我们家下人去才买的时候都被人拉着问呢!”
一个白眼翻上了眼。
“你可倒好,撒撒手走了。”
这事说着本是离别思念之意,可架不住周婶婶的表情太夸张了,还挤眉弄眼的,陆淼淼不知不觉就被她给带进去了,捂唇忍笑看着周婶婶,似乎已经看到了她所描绘的场景。
“这还不是最气的!”
陆淼淼:“还有比这更气的?”
陆淼淼不由地问出了声。
周婶婶叹了一声气,眉眼很是沉重,悠悠道:“我被缠的烦了,就悄mī_mī的躲到庙子里去寻安生,庙里是清静,那庙小,就一个方丈和几个小沙弥,我也算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眼睛突然横向陆淼淼,咬牙道:“谁知那小沙弥那日从外面回来后,抓着我就问陆夫人呢,她去哪了,大梦先生呢,他又去哪了!”
“夫人知道大梦先生何时才着手《成仙肆》吗?”
“哈哈!”
陆淼淼是彻底被周婶婶给逗笑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又好似牵扯到了伤口,又哎哟一声,又痛又笑,神情很是怪异,周婶婶哭笑不得去扶她,“别笑过了,扯着伤口疼的还是你!”周婶婶不说还好,一说陆淼淼笑的更开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双眸弯弯,好不快活。
“笑了就好,我就怕你不笑呢。”
周婶婶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也不似刚才的浮夸,静静的看着陆淼淼,陆淼淼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婶婶。
周婶婶将刚才因为笑弯了腰而有些滑落的被子重新给陆淼淼盖好,才道:“我怕你像我当初刚生老二时的模样,那个样子太痛苦了。”
陆淼淼:“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