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灵染送走了曲家小童,秀禾一旁欢愉得跳起来:“公子,咱们的荷香糯米蒸膏蟹终于有救了,啊啊啊…我这就告诉田掌柜,看他这两天胡子都熬少了。”

小丫鬟说完就咚咚咚的跑远了。

灵染叹了口气,每日一顿饭倒也没什么,但这样的话不就把自己困在颍都了吗?不知曲可英搞什么名堂,还是明日见了他,再商量看能不能通融吧。

讲真话,她觉得小艺、小艾底子都不错,只需再稍加调.教,用不了多久也可以带徒弟了,去给曲可英烧顿菜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

第二日,灵染在住处翻看以前的账目,有些地方总是觉得别扭,叫了田浩来两人细细对过,果然是在对方前些日子养手腕伤时,朱海管账期间出了问题。

不敢说昧下酒楼多少银子,单看那账目就是有些猫腻的,朱海是田浩找来的人,如今帐对不上,就算此事和田浩无关,田浩面上也过不去,因此,他只一旁垂着头不言语。

当初田浩是看朱海家中还有老父老母要照顾,再加上名下还有个在读童生的弟弟,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媳妇也没钱娶,这才叫他过来给自己打下手的,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

灵染刚来的时候,就问清楚铺子里所有人的境况,知道朱海家里过得紧凑,但这样的人她实在用的不踏实,今天昧十文,明天就想昧一两,今天是他一个人,明天别人看了眼红,也想昧,她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陆公子,要不…我去和他说说,让他辞了吧。”田浩拇指腹摩挲着那本账目,脸上难得的阴沉:“虽然是他犯的错,但到底我是掌柜的,难辞其咎。”

灵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知道这些日子来,田浩对这个酒楼尽心尽力、操的心不比她少,现下虽出了事,但她不想让田浩难做,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朱海,让田浩对她这个老板心存芥蒂。

觉得底下人稍有过失,她就会疾言厉色,丝毫不留情面。

“这样吧,这事我会同他说,等咱们的事情办妥盈利了,还要您给算计一下,这么些人该涨多少工钱合适,以后手下的人若能尽心办事,我也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陆老板…”

“给咱们的人涨工钱的事我一早就想好了,只是现在还是有些周转不齐,所以,少不了还是要麻烦您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替大家谢谢陆老板。”田浩面上虽然未显,但能听出声音有些颤动,应了声,拿着账本出门了。

未到晌午,灵染便收拾妥当,曲府一应俱全,所以她只带了自己常用惯的那柄细口窄刀和一小瓶特制酱料,便出了后院。

店里还像平日那样人满为患,朱海却站在柜台后目无焦距的出神。

见灵染看他,朱海头缩了下,绷着脸继续假装打算盘。

灵染走过去,睨着他,虽然她没赶他出去,但并不表示她能容忍这种做法。

“朱海,今日的事我不想追究,但你得知道,你这一辈子不会只在我鲜品坊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管是谁,都宁愿底下的人愚笨但衷心,也不愿有人把掌柜的、把老板当傻子一样哄,人贵在品行,你自己好自为之。”

灵染说完便扭头走了,独留下身后的朱海,脸一阵青一阵红,好不精彩。

灵染由管家带着入了曲家府邸,曲可英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整个人穿着件宝蓝色直襟长袍,腰中系着个犀牛雕云角,不惑之岁,面上不见丝毫苍老,见人也依旧是那副和善的样子,微胖体型,圆脸阔耳厚嘴唇。

人们常说,这种面相,是得积九世善人才能享得到的好福气。

灵染见到曲可英的时候,对方正揪着襟前的衣服一昧抖落着,外头日头毒,灵染倒是可以理解,便垂着头上前作揖。

“哎呀,陆公子你可来了,走走走,材料我都备好了,就等着您呢。”

你再不来,里面那位就要把我提进去了,这话曲可英不敢说出来,只能暗自叫苦。

灵染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不由分说被推到了曲宅的小厨房里。

不一会儿,各类鲜品果蔬统洗好去皮后,装在竹篮里,被一筐一筐送进来,都是刚从园子里新鲜摘下来的,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看上去好不诱人。

除此之外,鱼虾鲜肉拿来的也都是极好的,小厮们反反复复,竟把小厨房堆得一时有些拥挤。

这架势……

灵染看着满屋子的食材,脸上愁云不散,曲可英到底准备让她烧菜给多少人吃啊?

还?没见一只螃蟹送到鲜品坊,自己在这里倒要招待满堂宾客,作为商人,灵染觉得这笔买卖到目前为止还是自己亏了。

所以,一会儿银钱上定要与他多争取一些,灵染心里暗暗道。

☆、沙姜蹄筋

“陆老板,这几位是我们主子留下来给您打下手的。”

灵染回头,只见三名裹着围裙的婆娘整齐的站在门口,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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