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离去。泪水浸湿眼眶,她别过脸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如欢站在一旁,见沈年还要喝,悄悄拉住他:“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再喝就要醉了。”“没关系,我没醉,别管我。”沈年醉醺醺地看着如欢,脑袋里开始有点混沌。
如欢拉住他,“真的别再喝了,国内的白酒很烈,你再喝非得喝吐了不可。”“我没事,没事的。”
眼见劝不住他,如欢只得使出杀手锏,“骏姐说,让你别喝那么多。傻瓜,你喝多了出丑,她心里不好受。”沈年愣住了,混沌的脑袋有了一点点清醒。
“晚上他们还要闹洞房,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说,你喝不惯白酒,已经醉了。”如欢机敏的拉着沈年离开。
易思琦看到这一幕,误以为如欢对沈年有意思,想去阻止却又被易绫夏拉住去替丁骏挡酒,愤恨地顿足。
得知他遇上麻烦,她第一时间赶到美国,为他找律师、为他四处奔走,然而,他洗脱嫌疑以后,除了感激之外,对她还是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表示。
把沈年拉上自己的车,如欢让他坐在后座,自己则坐上驾驶座,问清了他公寓的地址,把车开了出去。
沈年靠近她,带着醉意道:“你知道吗……我喜欢她很久了,她也喜欢我,可她还要嫁给别人,她不等我……她从来都不愿等我。”
“我知道,你坐好了,不然你会吐得到处都是。”如欢稳住方向盘,把车速放慢。
“你知道……连你也知道,她却不知道,我很难过……”沈年嘟囔着,视线和意识一样模模糊糊。
“你难过有什么用,谁让你不早点出现,相逢恨晚,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又何必苦苦纠缠。骏姐和易初阳的婚事是两家父母一起定下的,她不可能为了你悔婚,就算她想,易初阳也不会同意。”如欢道。
“可她应该等我……为什么她不等,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回美国没有通知她,她生气了才会嫁给别人?她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回美国……”沈年颠三倒四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如欢不明白他说些什么,却也猜到他和丁骏之间必有隐情,劝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等你,我只知道,易初阳请丁爷爷当主婚人,又在两家长辈面前发誓照顾骏姐一辈子,在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总是等她已经做了决定再出现,有什么资格怪她不选你?”
沈年隐隐约约听到她的话,捂着发胀的脑袋,痛苦地低吟着。
车在红灯前停下,沈年不留神撞到车座上,胃里顿时翻江倒海,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如欢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他什么。
把他送到家以后,如欢扶着他躺在床上,又倒了杯水给他灌下去。
看到他蜷缩着背躺在那里,如欢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背影也是有表情的,他满怀的苦楚都躲藏在这个孤单的背影之中。
悄悄地离开,如欢上车后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丁骏。
“他的情绪还好吗?”丁骏最担心沈年情绪失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我车上吐了,说了好些醉话,我把他送回家,看着他躺下,听他一直叫你的名字,看起来很伤心。”如欢回想起沈年缩着背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不无动容。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伤心只是一时。”丁骏自言自语地说。如欢琢磨着她话里的深意,知道她有她的无奈,没有再说什么。
放眼大厅,眼看着婚宴也快结束,丁骏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慢慢走向门口。
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婚宴的喧闹声渐渐在耳畔消失,心底那个苍凉的伤口一点点扩散,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慢,仿佛怕自己一个踉跄就会跌倒,空乏的身心和热闹的场景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她难过掉泪。
身后似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无心理会,也不想去听个真切,继续往前行,泪眼更模糊……
新婚之夜,易初阳因为忙累了一天,婚宴上又喝多了酒,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并没有履行丈夫的义务。丁骏在他身边照顾他一晚上,给他脱掉衣服擦洗,拿水给他漱口,让他睡得安安稳稳。
折腾了大半夜,丁骏才得以睡到被窝里,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出现婚宴上沈年看着她时的眼神,让她不能安睡,她默默的摘掉婚戒放到床头的首饰盒里,转过身去,脸对着早已熟睡的丈夫,哪怕他喷着酒气的呼吸并不好闻,她也得适应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丁骏被冻醒了,打开台灯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盖,再一看,被子全被身边那个男人卷走了,气愤地想猛踢他一脚,却又忍住了。
默默地从壁橱里又拿了一床被子,丁骏把被子盖在身上,转脸向另一边睡去。
他俩安睡的时候,喝醉了在自己公寓里倒头大睡的沈年却醒了过来,脑子里先是一阵晕眩,紧接着意识恢复了不少,他四处看看,才确信自己是在家里,怎么回的家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无精打采的弯着腰,脑袋低垂,心情沮丧地连洗澡的精神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