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收到来自初润山发来的邮件时,第一反应就是冷笑,在心里大骂有其爷必有其孙,这录音一定是初恺宸给初润山的。
两爷孙都特么不是好东西!!
初润山要求面谈。
知道该来就算想躲也躲不掉,输人不输阵,还不如迎头上。
所以云裳没有犹豫,毅然赴约。
进这个包房之前,云裳的包和和手机均初润山的勤务兵收走,不让她带任何东西进入,还像电影里面毒贩交易一般夸张地用感应器在她身上扫了两遍,想必是怕她身上藏着窃听器什么的。
初润山谨慎成这样,很显然这将是一场激烈的谈判。
“初老爷子,有事儿就说吧,最近比较忙,比不得您退了休有大把的时间!”
几分钟后,云裳率先开口,淡淡的语气饱含`着浓浓的讥讽。
初润山可不就闲么,简直就是闲得蛋疼!
没事不会去打打麻将跳跳操啊!
兴风作浪地搞这些破事儿也不怕祸害后代!
初润山风风雨雨几十年,怎会听不出云裳言辞间的不屑和讥诮,双眼微微一眯,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小丹为了救你,变成了终身残疾,而你霸占了她的男人这么久,是不是该还给她了?”他缓缓开口,阴冷强势的声音压迫性十足。
霸占?
还?
云裳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冷笑,“初丹救我,我感激涕零,她想要什么物质补偿我都愿意,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但是初老爷子!
“我年纪小,若偶尔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我想还情有可原,可您老曾官居要职德高望重,怎么也会说出‘你霸占她的男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
“我与郁凌恒名正言顺!白纸黑字填过结婚协议书,持有法律认可的结婚证,我的丈夫怎么就成了你孙女的男人?
“霸占?何为霸占?我的男人我不该霸占吗?”
她言辞犀利,字字句句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说得初润山一张老脸在短时间内变了好几种颜色。
初润山皱着眉,冷冷看着倨傲不羁的云裳,怒极反笑,阴冷吐字:“你有双尖牙利齿又如何?能改变你不是云铭辉女儿的事实?还是能凭你这张嘴救出你舅舅欧阳?!”
“……”云裳脸色一变。
舅舅?
原来初润山早就知道她和欧家的关系!
“你以为你霸着郁家大少位置不让就行了吗?只要我把这份录音拿给郁嵘听,你的身世一曝光,自然就没资格做郁家的当家主母了,滚出郁家是必然的!”初润山看着云裳冷笑,不急不缓地淡淡说道。
“欧阳的事是你做的!”云裳放下翘`起的腿,挺直背脊怒瞪着初润山。
不是疑问句。
从初润山主动开口提及欧阳,云裳心里就肯定了。
“自己离开,还可以保留一点颜面,若是被扫地出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初润山并不正面回答云裳,自顾自地说着要她离开的话。
云裳怒不可遏,攥紧双手咬着牙根才勉强忍住心中的愤怒,狠狠切齿,“初润山,你陷害人民公仆,就不怕东窗事发被党纪处分吗?”
“陷害?哪里的陷害?检举他的可是他的枕边人!如果他不色迷心窍,又岂会被人拿住把柄?”初润山蔑然冷笑,懒懒说道。
云裳脸色一白,无话可说。
欧阳的事,很棘手,这些天郁凌恒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见上欧阳一面,所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暂时还无法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初润山说的没错,欧阳的确是被他自己喜欢的女人举报的!
初润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满意地看到云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接着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嵘岚最近的两个大项目都与御优公司有生意往来,如果欧阳的罪名坐实,那么他的情`妇自然也逃不了罪责,那么他情`妇的公司紧接着会被查封,然后火顺势蔓延下来,很快就会烧到嵘岚的身上,到时候事情一闹大,会造成什么后果你自己可以先预想一下。”
云裳的指甲陷入掌心,企图用掌心的疼痛分散心里的恐慌……
欧阳出事,以目前的形势,对嵘岚来说有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羁绊……
初润山这话,并非是吓唬她。
云裳心里清楚!
尽全力压下心里的慌张,她强装镇定地冷视着初润山,说:“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拆散了我和阿恒,你觉得初丹嫁进郁家就能幸福了?而且阿恒已经不爱她了,你若硬逼着阿恒娶她,你觉得阿恒会乐意?你以为这世上谁都会受你摆布?”
“你以为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喝茶?”初润山将她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嗤笑道。
云裳,“……”
“如果我单单只是想让你滚出郁家,你觉得我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初润山边说边把茶杯放下,然后抬头,目光冷厉地盯着云裳的脸,“我要你不止和郁凌恒离婚,还要让他恨你,要让他对你彻底死心,那样他才会重新爱上我的孙女,我的孙女才会得到她应有的幸福!”
要让他恨你……
要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云裳的心,狠狠一抽。
用力抿了抿唇,她极尽艰难地强调,“阿恒‘已经’不爱她了——”
“爱与不爱无需你操心,你给我把位置腾出来就行了!!”初润山极不耐烦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