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遭到了侮辱,霍冬脸如玄铁,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然而正当他要开门出去之际,却好死不死的,外面竟响起了严谨尧和严楚斐谈话的声音。
本能地动作一滞,内心默默衡量此时出去合不合适……
若被四爷和六少知道刚才的情况,他该如何解释?
他清白纯洁的人格,会不会因此蒙上污点?
而在霍冬犹豫的那瞬,严甯也听到了外面四叔和亲哥的声音,见霍冬要出去,吓得反射性地拎起小裤裤就朝着门口扑去。
她冲上前就去抓霍冬的手,阻止他开门。
肌肤相触,她的小手微凉,霍冬狠狠拧眉。
立刻地,他的大手一缩,动作生硬地避开她的手,嫌弃之意显而易见。
她没洗手!!
她居然上完厕所不洗手就来碰他!
常年在军中接受特训,爬山坡滚泥沟是家常便饭,他没洁癖,但也绝对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如此不讲卫生!
眼前这个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的小女人,简直刷新了他对厌恶坏女人的最新底线。
他本来也犹豫该不该出去,此刻见她上前阻拦,顿时激起他内心潜藏的叛逆心态……
“让开!”他将声音压至最低,冷冷喝道。
“嘘……”
严甯慌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紧张兮兮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
一副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动静的模样。
虽然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在四叔严谨尧面前,却从来不敢过分造次,所以如果被四叔看到她现在这副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会直接关她一个月禁闭不商量!
听到外面的四叔和哥哥一切如常地交谈着,她轻吁口气,稍稍放心了些。
转身,背贴着门板,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一脸冷酷的男人。
别、说、话……
无视他嫌弃地目光,她用口型告诉他。
霍冬极尽淡漠地睥睨着像做贼般小心翼翼的严甯,眼底尽是厌恶。
然而,她越是这样害怕被发现,他越是不想与她共处一室。
他光明磊落,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
如此一想,他眸色微沉,不由分说就伸手探向门把手。
严甯见状,大慌,身子连忙移过去遮挡,阻止他想开门的动作。
他的手,即将触上她的小腹……
千钧一发间,他连忙屈指握拳,硬生生地把手收回。
他拧眉,冷冷看着她。
“你如果非要现在出去那我就只能跟我四叔说你刚才非礼了我。”她抬起小脸仰视着他,尽可能地压低声音,情急之下语出威胁。
霍冬无语。
这个女人,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像她这么无耻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她说话简直浪费口舌,霍冬索性闭嘴不言。
两人都不再说话之后,卫生间内变得静谧无声。
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严甯的大脑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自己在他面前如厕的画面……
狠狠咽了口唾沫,将尴尬生生咽进肚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更尴尬,她只能没话找话。
当然,她也的确挺好奇他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严家自由出入。
她昨晚要划哥哥的车,他多管闲事,她让哥哥揍他,哥哥不肯,而今天他又出现在这里,再加上他跟哥哥一样肌肉结实高大魁梧,浑身上下同样散发着凛然正气,所以稍一联想,她便猜到他一定是军中之人。
面对她的问题,他置若罔闻,依旧是一脸酷样,理都不理她。
见他如此傲慢无礼,严甯面子挂不住,有些恼羞成怒了。
呵!拽毛拽?!
她都不计前嫌主动跟说话了,他还对她爱答不理?
俏脸一冷,她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胸膛,“喂!我跟你说话呢——”
他眸光一凌,在她即将戳上他胸膛的那瞬,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反拗……
“啊……唔……”
依他的手劲儿,这一拗,还不得把她的手指拗断啊!
严甯吓得失声尖叫,可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放开,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了。
霍冬很懊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捂她的嘴,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到底是为什么要捂她的嘴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可恨的是,这一捂,把自己给捂进了两难境地。
虽然他问心无愧,可他和她在卫生间呆了这么久,若因她的叫声而被四爷发现,四爷问起,他该如何解释?
还有,万一这小魔女故意使坏陷害他,真说他非礼了她,他又该如何为自己洗白?
严甯的小脸迅速变红,双眼睁大,要窒息而亡了。
因为他的手掌太大,不止捂住了她的嘴,连她的鼻子都捂住了,害得她没办法呼吸。
可这样的情况下她又不敢用力挣扎,怕惊动了外面的四叔和哥哥。恐慌又难受,大脑一热,她本能地伸出舌尖去舔他的手心……
叩叩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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