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你是玉妃娘娘的人?”长乐猛然看向聂臻。
聂臻神情难辨,看向身侧的人,声音放缓,“猫儿可记得她?”
小落墨细细瞅了瞅地上的人,还特意弯下腰看她的脸,点点头道,“记得哦,上次珍妃派人来王府送猫玩具,她就站在那群人最后面。”
先前朝中皆知聂臻宠猫,因此时不时便有人送礼物给小落墨,当时皇帝的另一个妃子、也就是和玉妃同时进宫的珍妃也送了礼物来,这个宫女就在送礼的一行人里。
“珍妃?”长乐难以置信后退一步,“你确定没认错?”
“我不会记错的,她还跟我笑了一下,”小落墨笃定道,“先前宫宴结束的时候,她跟在珍妃后面。凤鸾宫不是玉妃的宫殿么?她是珍妃宫里的,怎么会去凤鸾宫当差呀?”
小落墨清越的话音刚落,地上跪着的女子便猛然爬起来往旁边的柱子一头撞过去。聂臻微微皱眉,抬了下手,影七迅速赶上去一把揪住宫女的后衣领,又卸了她下巴,阻止她咬舌自尽。
聂臻冷眼看着,出声道,“将人送去慎刑司,今日之事如实禀告皇兄即可。”
影七领命而去。
长乐公主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王兄,怎么会是她呢!”她说着脸上不由滚下泪来,“我与珍妃从小一块长大,她进了宫后亦与我情同姐妹,此前分明还支持我和国师的事,怎会派人来害诸茗?”
聂臻示意春桃将长乐公主扶到椅上,又摒退宫人,见她泪流满面,竟伤心地顾不上拭泪,冰寒的眼神也缓和了些许,只沉声道:“珍妃未进宫前,曾命心腹丫鬟将其亲手绣制的鸳鸯帕赠予国师,然国师未收下,又命人将信物送了过去。其后珍妃进宫,发现了国师与玉妃之事。”
长乐公主猛地抬起头,“王兄知道诸茗和玉妃……”
“不错。”聂臻颔首,他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继续道,“玉妃并非真正的颜玉,而是颜玉的孪生姐妹颜青青,诸茗曾爱慕之人并不是她。玉妃并没有杀害国师的理由。珍妃恨错了人。”
同样的,长乐也错怪了玉妃。
“此事皇兄早已知晓,只是事关玉妃与户部侍郎一家性命,不可宣扬。”
“所以,珍妃……爱慕国师,以为是因为玉妃娘娘诸茗才婉拒她么?即便如此,她也不该下此毒手……一石二鸟,除了诸茗,也除了玉妃,她可曾想过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曾想过事情败露后诛连九族之罪会毁了秦家百年根基?”长乐捂住脸。
小落墨同情地看着长乐公主,下意识往聂臻身边靠了靠,被男人揽进了怀里。
系统此时也飘在长乐身边摇头叹气,“其实依本系统看,珍妃因爱生恨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在长乐身上。玉妃和她同为后妃,注定要争宠,她争不过玉妃也就算了,谁想到心爱之人竟爱上了自己的死敌,她怨恨诸茗和玉妃也无可厚非吧。但是长乐作为她的姐妹,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了爱上了诸茗,这在珍妃看来基本形同于背叛了。诸茗的桃花未免太多,惹出这么多事。”
小落墨闻言在心里悄悄问,“你确定这事真是珍妃做的?”
“千真万确。”系统肯定地回答,“聂臻不至于做没把握的事,落墨,你对睿王也太没信心了,他的暗阁真不是摆设,很多皇室秘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你信不信他的暗阁连太上皇的fēng_liú情史都能挖出来?”
小落墨见系统又开始偏题,便不再理它。聂臻见小猫走神,弯腰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可是累了?”
“没有。”小落墨连忙摇头,他看向长乐公主,想了想便摸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长乐惊愕地看着面前的浅蓝色帕子,接过轻轻道了声谢,她整理好仪容,勉强扬起个笑容,“今日之事多亏了睿王兄相助。还有这位?”
“他名落墨,是本王的人。”聂臻毫不避讳。
长乐公主闻言惊讶地掩唇,目光在两人之前来回转了一圈,随即善意地对小落墨道,“我能叫你落墨吗?看起来是王兄极为看重之人,长乐晓得。”
小落墨点了点头,弯着眼睛笑了笑。
长乐见他腼腆乖巧,又长得如此之好,心想应该是哪家的小公子被聂臻拐来京城了,不是来历不明之人,总算是放心许多。
聂臻又劝了她几句,看过诸茗的状况,将回来复命的影七和随行的影六影五留下来保护两人,便带着小落墨离开。
眼看着两人已跨出殿门,长乐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拎着裙摆快走几步,急道:“王兄!诸茗知道玉妃的真实身份么?”
聂臻头也不回,只应了一句“不知”便径直出了门。
小落墨边走边无辜地看向系统,眨了眨“猫瞳”。
系统头疼地转了几圈,有气无力道:“本系统活了几百年就是给你使唤的?为什么要我去跟踪?”
“因为我们好不容易借助聂臻的帮忙让长乐公主知道了玉妃的身份,以长乐公主的性格,她知道了诸茗肯定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