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异常, 以致于如今睿王一到了夜里就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连神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玉妃一见皇帝脸色难看便知道对方想起了睿王的事,当即站起来走到皇帝身边,轻轻为男人拍抚着胸口, 嘴上娇声嗔怪道:“陛下怎又多想了,睿王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您怎么就当真了呢?他向来心善,眼见小猫幼弱自然起了怜悯之心, 便出声回护,您没见睿王其实并没动怒么?他不过是与国师开玩笑罢了。切莫为此气坏身子。”
见皇帝表情有所松动,玉妃又趁热打铁道:“国师这些年忠心耿耿,虽说说话直来直去不知避讳,但心总归是好的,您看他不是因为担忧陛下和臣妾被黑猫连累才作出预言么?”
皇帝闻言脸色缓和了些许,玉妃到底是他钟爱的女人,即便说话有些越矩他也愿意宠着,给给面子也无伤大雅,便笑了笑道:
“睿王既是开玩笑,国师便起身吧,只是今日的预言到底冒犯了睿王,今日宫宴结束,国师便回府自省一月吧,日后莫再随意作出预言。”
诸茗见状忙叩首谢恩,不敢再与睿王对视,直接退回了座位。
聂臻从始至终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妃和诸茗的表现,尤其是在玉妃出言袒护国师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又淡了几分。
上座的玉妃无意间看过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清冷的视线,当即惊得手中的帕子都掉了下去,迅速移开视线娇笑着和皇帝交谈。
聂臻垂眸沉思片刻后便抬起头,径直走到御前总管面前,淡声道:
“皇兄,这只猫既身带不祥之兆,不如就由臣弟带回王府如何?横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无碍,多带只猫也无甚关系。何况,这猫看着傻气乖巧,臣弟也喜欢得紧。”
小落墨在聂臻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悄悄抬起了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看着大殿,在捕捉到男人的身影后方才放心地坐了起来,乖乖地边低头舔毛边听聂臻怼国师,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说了晚上要来看它,就真的来了。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猫得瑟,头疼道:“我说我的猫祖宗啊,睿王怼诸茗你高兴个什么劲呢?他要是不出现,诸茗把你带回国师府,接下来做任务多方便,你倒好,好好的捷径不走偏偏要选最难的一条路,你是巴不得诸茗被聂臻打得满地找牙是吧?”
小落墨被系统说得一愣一愣的,懵懵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呀?”
“……”系统被它的诚实惊得一口老血噎在喉咙,几秒后无奈地想起自己并没有喉咙也没有血,只好叹了口气,“行吧,我早该想到你对睿王不一般,诸茗也是个傻的,没事那么阴险干什么,白白的好运就这么吓跑了。罢了,你要是想去睿王府,接下来的任务就自己想办法,别再出什么意外了,懂吗?”
“懂哦。”小落墨点头,看着系统又跑回意识空间唱歌,方才认真地看着聂臻说话。
这会儿聂臻走了过来,还说要带它回家,小猫乐得尾巴都翘了起来,它贴着笼子,漂亮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脸,乖乖巧巧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
聂臻低头跟它对视,眸光深邃又温柔,他轻声道:“吓坏了?莫怕,有我在。”
小落墨听着他温柔的安慰,有些眷恋地点了点小脑袋,然而下一刻它又疑惑地歪了歪头,看着男人有些陌生的笑容,它翘起的尾巴慢慢收了回去,圆滚滚的身子也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喵喵你是聂臻嘛?”小落墨茫然地叫了几声。
它总觉得眼前的聂臻和白天的不太一样……虽然看着更温柔可亲了,身上的气息也没有变,但同时也更加危险。
聂臻注意到小猫退缩畏惧的动作,突然想起白日里另一个“自己”和小猫的亲昵相处,当时的猫儿,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垂眸轻轻笑了笑,当真是丰神俊逸俊美如天神,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聂臻直起身,淡淡开口:“这猫似乎并不如何喜欢本王,既如此,还是交由玉妃养吧。”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回了座位,旁边的侍女忙上前给他斟酒。
皇帝诧异地看了一眼睿王,心想皇弟今夜做事竟反复无常,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然而聂臻不要猫,皇帝也不能硬塞给他,只好下令道:“这只圣猫先送去太医院让太医们诊治吧,确定没有隐疾再送回玉妃身边。”
小落墨本来还在为聂臻的变化而感到惊奇,没想到男人马上就不要它了,皇帝还要把它送去给玉妃养,它记得玉妃身边可是养了一只狗的。
它顿时焦急地在笼子里转圈,一边喵喵叫着聂臻一边用小脑袋去顶笼子的门,蹭得头顶都有些发疼,然而其他人都忙着享受宫宴,根本无暇顾及一只猫。
它慌张地伸头去看聂臻,就见男人正低头品酒,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女站在他身边为他倒酒,身上服饰华贵,看起来并不是侍女,少女神情雀跃,似乎正开心地说着什么。
小猫朝着男人的方向又细细叫了几声,见对方确实不理它了,才脱力地坐在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