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玉这下愁了。
巩玉冠微微一笑,“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三个人在纯洁地打扑克牌。”八卦人士通常只相信自己的臆想。哪怕警察出来澄清,她们也觉得那是说谎。
“趁着舆论没起来,先压下去。”扑克牌在孙燃手中有秩序地飞舞。
荆觅玉赞成,“你让经纪公司提早公关。”
巩玉冠却摇头,“我那公司不行。”
她惊讶,“啊?”
“以前不少大公司想签我,但条款太多,我不喜欢,全都拒绝了。”巩玉冠解释说:“现在签的这家资源一般。真闹大了,他们公关不下来的。”
她更惊讶,“这事你也任性?”
“我更在乎自由。”巩玉冠眉宇有些阴郁,“你在外面见到谁了?”
“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
“听经经人说,送蛋糕的人是混在一群女孩当中。”他垂下眼,静静想着什么。
孙燃把扑克牌装进纸盒,然后抓了一把瓜子。和巩玉冠一样,他靠到了床边。
巩玉冠提醒说:“这是我睡的床,别弄得到处都是瓜子碎。”
孙燃磕了两个瓜子,突然问:“晏巳还在芜阴吧?”
荆觅玉知道这是问她,点了点头。晏玉和她分别也没几个小时。
“实在不行,找他帮忙吧。”孙燃对晏玉的交际能力很认同。“他朋友多,公关什么的都是小事。”
“嗯。”这时,荆觅玉脑海中浮现出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尝试捕捉思维的尾巴。
孙燃拿起手机,翻着晏巳的号码。
荆觅玉一拍额头,突然倾身爬向巩玉冠。她从他的头看到脖子,到胸膛、细腰、再到长腿。
更甚者,她伸手按住他的头,近距离观察他的眉眼。
巩玉冠这眼睛真的漂亮,同样的灯光,他眼里能映出一片繁星,她的瞳孔里,却只剩荒野微光。
她这专注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发毛,“把持住啊,可别聚众淫/乱。”
“我有办法了。”她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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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这趟回家,李双英不知道是抽起哪门子的风,食补花样百出,似要将他毕生的阳气都集中伟壮起来。
他表面应承,转身倒掉。
今晚在某个念想间,生出几丝冲动来。
没有强烈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但他算算日子,是该释放了。于是在淋浴间,自己疏泄了一轮。
朋友之中,有好几个都说:自撸可耻。
然而晏玉从不计较这些。
强调结果时,他不在乎过程。如果他享受过程,那么,结果又不重要了。
洗完了澡,他浴巾也没披,赤身luǒ_tǐ地走出来。宽肩窄腰,两个腰窝随着他的步子一会深一会浅。肌肉力量深藏在灯光落影的明暗之中。
他点上一根事后烟,呼着雾圈时,才拿起毛巾擦身子。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来自孙燃。
晏玉接起来,“喂?”
孙燃说:“晏巳,想找你帮个忙。”
“说吧。”晏玉把毛巾搭在肩上,夹下了烟。
“我有一个朋友,遇上了点麻烦。”
晏玉第一反应就问,“荆觅玉?”
“不是。我另一个朋友,现在做网红主播,有些名气。这趟过来芜阴——”孙燃被荆觅玉轻轻踢了踢。
她悄声说,“时间紧迫,客气话少几句。”
晏玉隐约听到她的声音,笑了一下,“什么事?”
孙燃正要说话,又被荆觅玉踢了一脚。他不耐烦地扔了手机出去,“你跟他讲。”
荆觅玉赶紧捡起手机,贴到耳边,“晏巳,是我。”
“知道是你。”晏玉搁下了烟,拿起毛巾往自己下身轻轻撩了撩,“什么事?要我怎么帮?”
荆觅玉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晏玉回想着那间酒店的布局,“你朋友的房号多少?”
她报了给他。
“好。”晏玉穿上衣服,找到一条攀岩安全绳,之后去了侧门。
他车子刚离开晏居,就见晏风华的商务车迎面而来。
商务车司机立即减缓车速,降下了左后车窗。
晏风华的脸从车窗中露了出来,“这么晚了,去哪儿?”
晏玉浪荡一笑,“找女人。”他没说谎,不过话里的意思和他父亲理解的不一样而已。
晏风华摇了摇头,让司机关上车窗。
父子两车相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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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觅玉等了二十分钟,再次接到了晏玉的电话。
他说:“把你那房间的灯给熄了。”
“嗯?”
他不解释,“熄灯。”
“好。”她捂住话筒,回头说:“孙燃,把灯熄了。”
孙燃连按几个开关。
一室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