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长臂一伸,再度将她拉入坏中。
“我只是陪同霍彦走一趟罢了,他仍旧待罪之身,明面上是无法独自外出的。”
他欲解释给她听,可她默不作声,并未追问,洛辰脩叹道,“我是去了胭脂楼,却不是因霍婉儿,我去见了风辞。”
意料之外的回答,慕挽歌略有惊讶,微微仰头,“莫不是我听错了,你与他两看相厌,竟有如此闲情逸致,学他一般附庸风雅?”
洛辰脩低笑,“我可没那雅兴,去见他自然是正事儿。”
观他神色不似说谎,慕挽歌顿觉无趣,退出他的怀抱,颇为遗憾地道,“那倒是可惜了,还以为你俩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识,成为知己了呢。”
“知己是不可能的了,同盟合作倒是可以一试。”洛辰脩应答自如。
慕挽歌将信将疑,歪头笑道,“你俩合作可不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少见么,我去见他便是想让他出面说服风家那些个食古不化的族叔阿伯们支持风家与朝廷合作赈灾,可他丝毫不讲情面拒绝了。”
她以为风辞是因与洛辰脩不投缘,遂才不愿接受她的提议。
洛辰脩已然自她的言语、情绪中她的郁闷是因何故。
此时倒是无比庆幸她在某些方面的迟钝,与风辞相识这么多年,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亲自去,他也未答应。”他笑道。
瞧他这样,亲自前去,多少有几分放下身段相求的姿态,既然风辞并未答应,那便是拂了他的面子。
他竟然笑呵呵的,这是什么道理。
她抬手覆上洛辰脩的额头,煞有介事道,“许是你脑子坏掉了,言行无法自控,哪有人如你这般傻成真傻子的模样的……”
“……”
虽觉得好笑,可洛辰脩也更加确定了,她风辞是为了他,仅仅是为了他,所以便以交情风辞出手相助。
情之所至,心底柔成一片,只想时时感知她的存在,她就在身边。
心念一起,他再度拥她入怀。
“阿挽为我殚精竭虑,我却此时才知你的良苦用心,实在惭愧,可我也觉得欢喜,阿挽心中有我才会事事周全谋划。”
慕挽歌默然未反驳,靠在他怀里深思。
关于她,他有秘密,不肯与她明说,曾经他独自挣扎,在不安中试探。
她梦中那些残缺不全的零星梦境近几日在梦中拼凑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她尚有许多疑惑,诸如洛辰脩为何如此惧怕她知晓前世种种。
他付出许多,却不愿让她知晓,其中症结究竟在何处。
当她旁敲侧击时,他之说梦见她与风辞成亲了,狠心弃他而去。
可她不觉得洛辰脩是因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会厌恶一个人之人。
拼凑的梦境并不完整,可有一点她却是懂了。
她与风辞成亲是假,其目的只是想让洛辰脩相信她真的移情别恋,对她失望,对她死心。
只是未料到洛辰脩用情至深甚至到了疯魔的境地。
莫不是洛辰脩的心结真是她与风辞成亲那件事?
“洛辰脩,我与风……”
她欲解释,脱口而出的话适时止住,未想好该如何措辞,心下乱糟糟,她总不能说她已从梦中探知一切了吧。
“阿挽想与我说什么……嗯?”她的欲言又止,洛辰脩不禁莞尔,耐心极好,等待她主动开口。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所有谎话编排不出来,慕挽歌心一横,欲与他解释她和风辞假成亲之事,此时门外传来墨隐的禀报声。
“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召您与王妃入宫觐见。”
忽然被打断,屋中两人对视一眼,洛辰脩拧眉道,“多半又是狄国之事,赫连静扣押在洛王府,狄国使臣坐不住了。”
意料之中的事,慕挽歌并不意外,只无奈摊手,语气颇为不满,“这些事是你们该操心的事,为何要叫上我,真是烦人。”
洛辰脩低笑,轻轻揽住她,温声哄道,“能者多劳嘛,阿挽若为男儿身,此时便没我什么事了,如今阿挽是因我才卷入其中,日后我事事听你的如何……”
他忽然能说会道了,慕挽歌只觉得怪异,这还是传闻中冷峻寡言的洛辰脩么,“讨人欢心的本事学得够快嘛,莫不是名师出高徒,有高人指点。”
再一次败在她的不解风情之下,洛辰脩挫败不已,哭笑不得,“阿挽嫌我木讷无趣,我反省了,但似乎阿挽更喜欢我的本性。”
“如此说来,你因我而改变,我该高兴才是。”慕挽歌白他一眼,道,“常言道本性难移,你本性如此,哪里是因我而变,油腔滑调的本事可不比谁差,却让我背黑锅。”
两人斗嘴之时反倒温情脉脉的,她欺负他,他也不反驳,只对她笑。
“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真是受不了你……”
欺负尽兴了,慕挽歌便放过他了,这也是洛辰脩时不时招惹她的缘故,与她斗嘴时,她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