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还是怎么的,两人的脸皆红成一片。
好在洛辰脩是蒙着眼的,慕挽歌的窘迫未被他瞧见,她站稳后拨开他的手,与他相对在浴桶中坐下。
……
一个时辰后,浴桶中的水已凉透,洛辰脩面色潮红,脸上汗珠顺着脸颊而下滴落浴桶中,苍白的薄唇紧抿,双臂搭在浴桶臂上,忍着剧痛。
慕挽歌缓缓站起身掀起一阵波动,洛辰脩下意识伸手却摸了个空。
出了浴桶,慕挽歌亦脚步虚浮,咬牙极力撑着,又踏入另一个装着清水的浴桶,将身上清洗干净。
见洛辰脩欲起身,她被凉水激得打了一个寒颤,“你莫要动……”
左边锁骨处的疼痛令洛辰脩始终保持清醒,听到她声音颤抖,他哑声道,“方才我们……”
慕挽歌掬水冲洗肩上,听他出声提及方才,动作微顿,轻声解释,“结缡蛊在情动之时会在周身流窜,但会在锁骨处稍作停留……对曾供养它的毒血最依赖,是以将其渡到我身上……”
话落‘哗啦’水声响起,慕挽歌侧目望去,惊愕愣住,而后急忙撇开眼,面红心跳捂眼,无奈轻斥,“你怎这般没脸没皮。”
洛辰脩是情急时的举动,听说结缡蛊已渡到她身上,心急便站起身,听她羞赧低斥,他亦愣住,意识到自个儿寸缕不挂,又缓缓坐回浴桶中。
一时间,屋中陷入尴尬的寂静,只余轻微的水声。
慕挽歌随意冲洗一下便出浴,窸窸窣窣一阵收拾妥当后,她走出了屏风。
“我让墨隐抬热水进来,你不可受凉。”
另一桶凉水她洗过了,是真的冷得打颤,依洛辰脩如今的状况,是没法用凉水沐浴的。
洛辰脩摘下蒙眼的丝巾,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她洗过那浴桶上,并无一丝热气。
慕挽歌穿上衣裳,走到门后,并未开门,只扬声对外吩咐再送热水进来,而后自行包扎掌心的伤口。
方才用匕首划破洛辰脩的锁骨处,她割破掌心将结缡蛊引渡到她身上。
少顷,墨隐叩门禀报后进屋,直接让四名护卫抬了装了大半桶热水的浴桶进来,目不斜视躬身退下。
洛辰脩自屏风后出来,下身只着一条亵裤,光着膀子走向慕挽歌,待她抬眼时俊眉轻蹙,指了指肩胛处的伤口。
“阿挽,很疼……”伤口不算深,却仍旧在流血。
无人时便娇弱得紧的王爷。
慕挽歌抬眼望着他,目光自俊脸而下,在伤口处顿了一瞬,而后又一路往下。
挺拔结实的身板着实不错,腰腹以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下身的亵裤上,脑中不由得浮现方才她对他做的事。
饶是脸皮厚,她亦有些不自在,若无其事瞥开眼。
“到床上坐下,我为你包扎伤口。”
掌心的伤口已自行包扎好,余下便是替他处理一下。
洛辰脩依言到床边坐下,不眨眼凝望着她,此时他能清晰瞧见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方才她对他极尽撩拨挑逗,主动吻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娇媚呢喃……
为何她能收放自如,而他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绮梦而已。
越想心里愈发燥热,目光变得炽热。
慕挽歌先拿了药瓶来到他面前,欲先替他上药后再包扎,不期然瞥见他的神色,黛眉轻拧。
“方才所作所为不过是为引蛊罢了,你莫要多想。”她自然知晓他眼中的热切。
寻常世家子弟,在他这般年纪,多半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他却是不同的。
一年多以前娶了他,而他早先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
方才在浴桶内,她触碰,撩拨,他克制忍耐,身子的本能反应却是真实的。
眼下他盯着她,眼神如狼一般凶狠,真怕一个不留神,他便朝她扑来。
她云淡风轻的解释令洛辰脩恼怒失落,却也只得忍着,无比委屈,道,“阿挽方才将我周身摸了个遍,如今翻脸无情,竟是不想对我负责么……”
慕挽歌正给他上药,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瞪他,“好好说话,莫要阴阳怪气的,你一介男子,嚷着叫女子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洛辰脩负气别开脸不看她,而后一言不发。
终于清净了,慕挽歌慢条斯理替他包扎好,欲转身去净手,手腕被他抓住。
她不解,扭头看他,“何事?”
洛辰脩越发不满她的冷淡,手上使力将她拽了坐在他腿上,双臂圈住她,将她困于怀中。
“方才在浴桶中,我们差一点便……我不管,将我看光,又摸了我,你便要对我负责。”
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言毕便咬住她的耳朵。
湿濡的触感令慕挽歌一僵,片刻后又放松下来,调整了坐姿,侧身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与他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