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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别去……”他嘴唇翕动,无力地垂下手,眼眶中落下一滴泪来。
秋果出了山洞后,便连忙将洞前的荆棘荒草整理好,掩住洞口,随后,她不作丝毫停留,直接寻着火光而去。
彼时,天仍未亮得彻底,仍是灰蒙蒙的,秋果披着白袍,故意弄出响动,迅速跑走。
那为首的马将军一见她的背影,当即来了精神,直接命令道:“追!”
秋果见目的达成,便开始死命地跑。
她要把他们引开,远离逢熙所在的山洞,多拖延一些时间。
然而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又经历了这些日子的辛苦逃亡,身体早就有些吃不消了,如此跑了好些时候,喘的厉害,晕眩袭来,她眼睛一花,下一刻,便已被树枝绊倒在地。
待她抬首之时,便已被一群士兵以刀剑相指,团团包围。
彼时,那马将军走上前来,一身盔甲随他步履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微眯,其中光芒凌厉:“原来是国师夫人啊?”
面对他这样的目光,秋果垂下眸,不由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抿着唇,不言不语。
马跃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出鞘,剑锋抵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问道:“夫人,想必你一定晓得国师现在何处了?”
冰冷的剑刃抵在她的下颚,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呼吸都很凌乱,她怕极了。
马跃见她如此,当下便“啧”了几声,笑了:“夫人不必害怕,只要夫人肯告诉本将军,国师现在藏身于何处,本将军保证,一定不让夫人你死得太痛苦。”
“不、知、道。”她哆哆嗦嗦地吐出这句话来,一双杏眼之中,盛满慌乱。
那马跃听了,不由挑眉,似有些讶异:“夫人确定不知?你可不要戏弄本将军啊。”
秋果偏过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马跃见她如此,当下便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剑刃移动至她的脸颊:“看来,夫人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
“要杀便杀。”她颤抖着声音,艰难地说道。
彼时,雷声大作,闪电忽来,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兆。
忽明忽暗的天幕下,她眼见着马跃嘴角一弯,那双凝视着她的双眼之中,神色阴鸷,好似毒蛇一般。
“夫人不肯说,本将军自是有许多招数让你开口。”他的刀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缕血痕。
脸颊上细微的疼痛比不得秋果此刻内心里的惊惧,但她仍是强撑着,不肯多说一个字。
她恼恨自己没用,没能为逢熙多争来一些时间。
如今,她只能祈求流云能够快些找到这里来,在这马跃找到逢熙之前,将他救走。
而她,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怕,她不该怕的。
同赴黄泉的话,她再不敢说了。
那是曾经的誓言,却并非是她最终愿意走的路。
她总是盼着他好的,他的人生,不该就这样结束。
若说劫数,或许她的这一场重生,本就是他的劫数,她不该来,不该走到他面前去,不该贪恋他的温情,让这一切,发展至如今的地步。
前生,他分明光复了大越,成了至高无上的皇,而那时,她早已是一抹孤魂,与他从不曾有过半分干系。
而今世,她逆改天命,硬生生牵了他的手,便就此欠了他的帝业。
而她欠了他的,合该还给他。
正文 第224封情书:声声唤我
大雨忽然而至,淅淅沥沥,雨幕之间,周遭朦胧,一片灰暗。
“本将军可没多少耐性与夫人你在这儿耗下去……若夫人仍不肯说,那么本将军只好得罪了。”
最后那三个字,马跃一字一顿,威胁之意显露分明。
或是见秋果仍双唇紧闭,不肯多说一个字,马跃一蹙眉,所有的耐心全数被她的沉默消解,于是他直接看向一旁的某个士兵,微微扬了扬下颚。
那士兵当即会意,利刃出鞘,直指秋果,刀锋尖利,直接将她身上披着的衣袍给划破。
另一个士兵亦上前去,将她的双手禁锢住,不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