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就是心思不单纯。
固然言行举止看不出破绽,但不代表这个女孩没有心思。
活了五十余年,见得人多了,简溪给她的感觉看似淡雅如兰,实则聪明还有心机,从她替自己倒茶的举止可以看出来,她不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礼貌,而是借机讨好自己。
郁安茗说了句谢谢,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啄了口茶水,待将茶杯放下,她浅笑。
“小溪,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依照你的聪明,已经猜到我找你的目的了!”
说着,她将一张支票从包里拿出来,推到简溪的面前。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知道你想要深造,这一百万足够你去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攻读你想要深造的学科。”
简溪诧异于郁安茗的行为,抿起菱唇。
再抬起头正视眼前的女人,她轻轻莞尔,眼神却是异样冰冷。
“郁夫人,我并不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我找不到任何一下收下这张支票的理由。”
郁安茗笑了下。
“我以为我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简小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
“或者说……你嫌少?”
没有再叫小溪,在郁安茗这种惜时如金女人来看,简溪反问她,明显不识好歹。
简溪被气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女人见面,竟然是送支票给自己。
“所以,你送我支票的意思是让我离郁泽禹远点儿?”
“我就说你足够聪明!既然早就知道我的用意,剩下的话,不用我再说了吧?”
简溪把支票拿起来。
看着上面整整六个零,笑。
“要不要再加一百万,当做买断我和姜素浅之间关系,这样,你永远不用担心我和你儿子有再见面的可能!”
郁安茗勾唇一笑,充满不屑。
她就知道这丫头一开始和自己装糊涂,明摆着是准备多套点钱。
“胃口还挺大,不怕消化不良?”
“用二百万买郁夫人高枕无忧、一劳永逸,应该是郁夫人赚了,不是吗?”
郁安茗笑,能把自己儿子迷得团团转,果然是不简单的角色。
“我可以再给你一百万,但你要和泽禹彻底断绝联系。”
像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俗气还不见得凑效,她咀了口茶水,继续道:“简小姐应该也清楚自己在外的那些传言,我不管这其中真假与否,郁家不可能要行为不检点的女孩子做郁家的儿媳,泽禹还小,我和他爸把他保护的太好,他没有吃过亏,我不希望吃亏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在他做不成正确选择的时候,我身为母亲,会把他面前所有横出来的绊子,逐一剔除。“简溪捏紧手指,由脚底蹿出冰冷。
她和郁泽禹之间还没有怎样,就被人用钱来侮辱,如果自己真的和郁泽禹交往,整个郁家还不得拿自己当眼中钉、肉中刺来看。
竭力保持平静,她没有像那些自视清高的女人不要支票,毕竟,她不收下这张支票,郁安茗会觉得她会继续纠缠郁泽禹。
袄铮她笑,明媚而艳丽。
“还有一百万,郁夫人,等你有了钱,记得联系我。”
郁安茗脸色不是很好,不过把这样的女人从自己儿子身边踢开,她倒也无所谓这二百万。
“你最好做到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要知道我郁安茗在帝都的名不是吹出来的。”
一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巾帼不让须眉,让那些男人都自行惭愧,简溪哪里敢和她玩弄心思。
不过,就算她不警告自己,她也不打算和郁泽禹再联系。
简溪笑着问:“用不用我给你立个字据?”
说着,她招呼侍者拿纸笔。
只是不等侍者把纸笔拿来,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郁泽禹破门而入,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的简溪,走过去,一把将她按在怀中。
“妈,你这是干什么?”
郁泽禹发丝凌乱,领口纽扣还散开两粒,整个人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可见他来得急。
看到自己儿子把简溪护在怀中,郁安茗脸色不好,将茶杯放在实木桌上,发出一声。
“你放肆!还懂不懂什么叫礼数?”
郁泽禹抿唇。
对这个严厉的母亲,他一向敬畏。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