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也很好吃。”
苹如点头:“皮蛋茄泥, 很经典的吃法。咱们江南秋天家的味道。”
嵇希宗微微偏头:“一起吃吗?我的馋嘴劲儿被你勾出来了。”
苹如笑:“好呐。我正想着要吃呢。”
驱车到了一家小店, 桌椅就在路边的小棚下。两人点了秋辣椒炒茄子和皮蛋茄泥, 还有几盘快炒,一碗汤,一起高高兴兴吃了起来。
苹如正对马路坐, 她盛了汤喝,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青年顺走了嵇希宗的车钥匙,她起身追着小偷喊:“喂,小偷, 给我站住!”
小偷发现自己的恶行已经暴露,快速往人多的地方跑以隐蔽自己。
嵇希宗紧跟着追过去,亲眼看见苹如施展柔道, 制服了小偷。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挺有野心的,一偷就偷私家车……”苹如教训了小偷几句, 就说要把他送到巡捕房。
小偷连连告饶,苹如觉着他年纪小,到了巡捕房也不会有太重的惩罚,只是要让他明白自己做错了,所以还是别着小偷的手送他到了巡捕房。
在巡捕房里,苹如得知那小偷叫陈彬,有过前科。他曾经误入一个地下神枪帮会,练了一手的好枪法,出来后闹事儿打伤过人。
苹如愈发觉得自己把他送到这里做得很对。
呵,在巡捕房待待继续深造啊。
嵇希宗与苹如出了巡捕房,他脸上的赞许之色久久不失:“原来,你还会柔道啊。”
“雕虫小技,不过尔尔。”苹如挽住嵇希宗的手臂,“走,继续吃咱们的秋茄子去。”
“恐怕凉了。”
“再点一份咯,反正你请我。”
“行,权当回苹如小姐的人情。”
把吃了个半饱的肚子填满,苹如掏出从小偷那里夺回来的钥匙,中指勾着它摇了摇,对嵇希宗道:“我载你吧。”
“你还会开车?”
“学过。”苹如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
嵇希宗也进去坐着,眼看着苹如启动车子,欲言又止。
“放心啦,我有驾驶证的。”苹如打破他的疑虑:“只是一直没机会开罢了。手难免有些生,不过应该不会出问题。”
好久没碰过车,开始确实手生,开了一段路,苹如就适应多了,甚至得心应手起来。
到了车多人也多的地方,减速刹车,苹如发觉车子是有问题的。
脚刹和手刹同时失灵。
而且就算脚离开踏板,车子依然在加速。
发动机也无法熄灭。
道路两边间或有小摊主跟行人,他们都被呼啸而来的车辆吓得奔走呼号。
看来没有办法靠路边障碍物减速停下来,嵇希宗屏住呼吸,指挥苹如:“鸣笛,拐上大桥,绕到桥下,走沙石多的地方,一直往前,先别停……”
苹如一一照做,车速渐渐慢下来,然而一路疾速奔来,黄尘扬满沙石路,愈发看不大清,待他们发现前方是江面时,已然来不及掉头。
苹如那一边是草地,嵇希宗提醒她:“快推门跳下去,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
苹如不放弃,依然强制自己镇静地操控着方向盘:“我不能,不能一个人跑掉。”
嵇希宗按住她转着方向盘的手:“你傻啊!这个时候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
“我不管……”
嵇希宗急了,他一跃身,推着苹如滚到了里侧的草丛里,而那辆私家车则冲下江去,许是碰上了大石块,撞起熊熊烈火,最终沉入江底。
两个人从生死绝境中缓了过来,一路上的扬尘也消散了大半。
嵇希宗心急意忙地询问苹如:“你还好吗?摔痛了没有?”
苹如微笑着摇头,想说自己很好,耳旁由远及近传来脚底摩擦沙石的声音。
“别说话。”嵇希宗竖着耳朵,透过草隙警惕地看着方才被抓的小偷陈彬走到江边,朝车子落下的那边望了望,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往后跳了一步,口中喃喃:“我就是开个玩笑报复你们一下,没有想要你们死的。谁知道你们命短……局座,不关我的事啊。”
局座二字一出口,嵇希宗陡然一凛,那一凛太突然,苹如用奇怪的眼神地抬头看了看嵇希宗警惕的脸。
后边桥上十几个巡捕下来了,陈彬听见动静,马上开溜跑路了。
嵇希宗的眼睛像是一柄匕首,抓紧最后的几秒钟,将陈彬的相貌身形尽数刻在脑海。
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不能忘。
见嵇希宗目光集中在一处许久,苹如喊了他,嵇希宗回过神来,扶苹如起来。
苹如刚一站稳,膝盖就疼痛难忍地软了下去,低头看下去,卡其色裤子上破了一个洞,草绿色和着血色染在破洞边儿上。
嵇希宗轻轻抱起苹如,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抱歉。
苹如紧紧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