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的时候,从他们那儿听过两句。
但……皎月不太明白,“风神怎么……”
风神是神仙吧,神仙也莫名其妙的出手?
还说什么什么‘公子,救我’?
皎月不喜欢这个风神,也不喜欢风了。
“神仙的脑子基本都有问题。”殊墨随口总结,说话间已经走到皎月近前。
之后,他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的伤口,凝神看了片刻,便抬手托住她的下巴,垂头,张嘴。
温软的舌头舔在了皎月脸上的伤口上。
皎月原本有一堆的疑惑。
可这会儿喉头忽然哽住,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她视线垂着,正好可以看到殊墨脸上光洁如玉的皮肤,她没忍住,伸手覆了上去……虽然化了人形,但到底是海族的生命,即便是没有在水中表层的分泌,也依然光滑如玉。
若是寻常人碰上这样的皮肤,保不准下一刻就会滑走。
皎月的手掌落在他脸颊上,看到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她手指忽然转向,落在了他的耳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以为这样可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偏偏此时此刻,全身的感官都好似凝聚在了脸颊上。
原本只是轻微刺痛的伤口,此刻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意,只有他温软舌尖带来的湿滑,酥麻,一下一下的,仿佛落在了心尖尖儿上。
他又像一个走兽,理所当然地做着最原始的本能,安静又沉寂。
皎月怔怔愣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心跳蹦蹦地跳得欢快。
殊墨已经后退几步,而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看着皎月,无比疑惑:“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大概是想造反了。”
皎月脑子发懵,听着殊墨的问题就胡说八道,谁知殊墨却忽然拿出一把刀来,严肃道:“捅了吧。”
皎月:“……”
皎月:???
你很狂啊!
可下一瞬,还不等她有所反应,殊墨手里那把刀忽然就被他径直朝前扔了出去。
就是……随意地一扔,毫无技术含量。
刀风从她耳侧掠过,带起了一阵轻轻的风,随即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利刃入体和走兽嘶鸣的响动。
皎月不由回头,入目不远处,竟是有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白鹿,此刻正匍匐在地,呜鸣哀嚎,地面上血迹斑斑,旁边横落着一条……切断的前肢。
之前被殊墨扔出去的那把刀,化作一片黑色的鳞片,很快就在空中化作飞灰,转眼就消失不见。
周遭原本散开的风再次缓缓吹了起来。
皎月的目光落在了那白鹿背上盘腿坐着的绿裙女子身上。
女子的裙摆被风吹得缓缓飘动,像是花间的蝴蝶双翅,轻颤,微动。
迎着她的目光,绿裙女子微微一笑,随即随意抬脚,便从白鹿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身形十分轻盈。
她莲步微动,却是眨眼就来到了皎月与殊墨两人之间……无视了皎月,径直抬头望向殊墨,翠绿色的眸子一片迷离,喃喃轻笑着:“没想到居然还能在人间看到如此纯粹的魔族,你叫什么名字?”
殊墨垂头,“风神?”
“你知道我?”听君挑眉,末了又故作娇俏,盈盈笑道:“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她相貌清丽脱俗,不然凡俗气息,一颦一笑却皆是风情。
寻常人若是见了必然为之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听君也以为殊墨也必然如此。
他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将她夸赞一番,用她最爱听的言辞字句。
然而,对于听君的心情,殊墨大概是领悟不了……他是顺着听君的话说了下去,可说的却是:“那大概是我的噩梦。”
“……”
我的荣幸,你的……噩梦?
听君神色微微有些错愕。
对于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似乎是有些惊讶,但下一瞬她眼里就重新露出了兴味的神色。
是个有趣的灵魂。
听君心想,这样的灵魂必然很美味。
这么想着,她就微微勾唇,再度看着殊墨,轻笑着又问了一遍:“你真有意思,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说出去不过是为了方便人称呼。
但很多时候,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会形成最致命的咒语。
尤其是在心怀不轨的人面前。
殊墨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风神来人间,不会只是为了冬春更替吧?”
听君轻笑,朝他靠近了两步,伸手抵在殊墨胸口,微微点了脚尖,凑到他面前轻声笑道:“你若不与我说你的名字,那我便不告诉你来人间所为何事……”
殊墨耸肩,“不说算了。”
别整得我好像很关心似的。
话音落下,他便抬脚错开听君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