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子挂心。
便赌气道:“家父为陛下的荒唐举动又气病了,方才还闹着要寻死,好不容易才劝住。你太看得起我们陈府了,就算我答应帮你,我们父子两也做不了什么。何况……”
他醋意大发地看了邀月一眼,“我为什么要帮我的情敌?这叫什么道理?”
邀月一愣,不想自己对顾酒歌的情意,反让陈出岫不愿意帮助顾侯府,她一下子陷入自责,“陈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心怀正义的好人,你一定不会看着顾侯府平白受冤屈的对不对?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陈出岫见她委屈落泪,心中有千万个不忍,只咬着牙硬撑。
他怕邀月再掉一滴泪,他便会忍不住什么都不管,凭她说什么自己都答应。
邀月没有。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着陈出岫跪下,“只要陈公子答应我帮助顾侯府,我愿意答应陈公子。不说正妻的身份,便是为妾,为奴,任君处置。”
陈出岫眉头紧拧,连忙上前搀扶,“你说的什么话?你这是把我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了吗?”
他无奈地给邀月擦眼泪,又道:“如果我真的借这种事逼迫你嫁给我,那真就我一辈子也赶不上顾二公子了。方才那些都是我吃醋的气话,你别在意。我来告诉你真相,其实家父一直没有放弃过帮助顾侯府,只是……我方才说我们无能为力,也是真的。”
邀月两眼茫然,“如果连陈阁老都帮不了顾侯府,还有谁能帮忙呢?我到底该去找谁帮忙,我该怎么办?”
陈出岫扶着她瘫软的身体,“你先别着急,我答应你会尽力帮助顾侯府,家父也一样义不容辞。你先回去在家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我不许你再去求任何人,听到没有?”
邀月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陈出岫虚掩着她的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有任何消息都会派人去及时通知你,不让你心悬着,好不好?”
邀月这才破涕为笑,用力点头,起身朝他福了一礼,“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会帮我的。”
好人?
陈出岫苦笑道:“好人就好人吧,离良人只差一步了不是?”
……
春光明媚,正是一年花好之时,顾侯府的花园成了一片鲜花着锦的海洋。
穿行花中的人却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美景,脚步匆匆地捏着手中一纸文书,匆匆忙忙朝上房赶去。
“侯爷,大理寺来人了,这是传讯令!”
齐岸急得不得了,“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大理寺来人的态度可不好,就像已经给咱们顾侯府定了罪似的。”
“哼,大理寺卿换了那个柳贞做,态度怎么可能好?”
顾酒歌等人闻声赶来,皆是面色严肃,“父亲,你千万不能去,谁知道柳贞会不会借着前事公报私仇?”
玉扶眉头微蹙,想到除夕宫宴上被处死的柳如意,她是宁承治用来要挟自己的筹码,自己不肯妥协,遂害柳如意无辜被处死。
她道:“殷朔把柳贞调到大理寺卿这个职位,就是为了让他公报私仇对付咱们顾侯府。柳贞的仇算不到顾侯府头上,只能算在我身上。大将军,让我替你去大理寺吧!”
众人待要阻拦,顾怀疆道:“不,已经不仅仅是公报私仇这么简单了。”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顾怀疆朝齐岸示意一眼,齐岸躬身禀道:“世子安插在相府外的眼线已经证实,这个柳贞自从除夕宫宴后就和殷首辅走得很近,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党羽。就算小姐去了也没用,柳贞受殷首辅的指使,不会轻易放过咱们顾侯府的。”
“原是如此。”
顾酒歌道:“父亲,顾侯府从未做过通敌叛国之事,料他们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顶多是些捏造出来的含糊证据,根本不必父亲亲自去。就让孩儿代父亲去接受问话吧!”
顾寒陌亦道:“还是让我去吧!府中庶务还要二哥来打理,让我替父亲去!”
顾酒歌急道:“你不行,柳贞一定准备了一堆假证据等着诬陷我们顾侯府。你不善言辞,去了如何和他们对薄公堂?”
顾寒陌想想也是,便不再争,顾温卿道:“二哥三哥,你们都别去,让我去吧!就算我争辩不过他们被抓起来,顾侯府至少还有你们在,可以帮助父亲。如果你们陷身其中出不来,父亲身边不是又少了一大助力吗?大哥已经走了,父亲身边不能没有你们!”
顾怀疆道:“好了,你们都不必争了,为父自己的清白,自然要自己去洗刷。”
顾酒歌连忙拦在他跟前,顺势跪下,“父亲先别着急,请听孩儿一言!”
顾怀疆蹙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好,你说。”
“父亲,孩儿要代你去,绝非一时意气。父亲想想,你是顾侯府的顶梁柱,是顾家军的主心骨。万一你身陷其中回不来了,顾家军就是一片散沙,我们就彻底输了。可要是孩儿去,就算发生什么事,府里还有父亲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