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帝后提过闫默的这位师祖,此时得到确认,心下安了些,又问:“那师弟们呢?我给他们准备了见面礼,不知道合不合心意。”
闫默道:“便是不合,莫非还敢多说什么?不必过于纵容,省得叫他们得寸进尺。”
褚清辉听了,笑问:“那么多师弟里面,先生难道没有一个入眼的?怎么听你提起来,哪个都不合心意的样子?”
“你若晓得他们底细,定也只想拒之千里。”
“看来其中还有许多趣事?先生快给我说说吧。”褚清辉揪着他的衣襟摇了摇。
闫默便随意说了几件事,他语言简洁,声调更是没有起伏,难得褚清辉听得津津有味,早将方才的拘谨心慌抛在脑后,身体也放软了,大半个身子压在闫默身上,一个劲娇声催促他多说一些。
闫默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她玲珑起伏的腰上。
褚清辉毫无所觉,兴致勃勃追问:“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闫默忽然腾空翻了个身,“还有什么,明日再说。”
褚清辉被他压在身下,呆呆眨了眨眼睛,尚未反应过来。
闫默居高临下,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呀……”褚清辉浑身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咿呀。
“莫怕。”闫默又抬起头。
褚清辉嘟嘟嘴,咬着唇道:“我才不怕。”
而后,飞快的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逃一般垂下,双颊慢慢烧得绯红,如一株带着晨露的新荷。
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真的不怕,她在闫默的注视中,磕磕巴巴道:“你、你可得轻些,不能压坏了我……”
却不知,因这一句话,身上那人本来就已灼热的双眼,霎时间,更燃起异样的火焰。
“不会压坏。”闫默的嗓子里,似乎也燃着一支火把,声音暗哑得厉害。
他说不会压坏,但褚清辉听了,不知为何,心头更慌乱了些,缩了缩身子,巴不得藏进被褥里去,可又想起自己说过不怕的话,只得努力展开来,豁出去一般搂上他宽厚的肩背,“那、那你来吧,我一点都不怕!”
一个时辰后,她就为自己一时逞强哭哑了嗓子,无力的双手推着闫默的胸膛,抽抽噎噎被抱去沐浴。洗到一半就睡着了,挺翘的鼻头时不时抽泣一声,看着可怜兮兮的,却又叫人更想狠狠欺负一把。
闫默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又叫人提水洗了个冷水澡,再用内力将身体烘暖,才躺回床上,把她绵软软无力的身体搂来怀中抱着,满足睡去。
次日,褚清辉睁开眼,觉得被窝中是从未有过的暖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时还未搞清身在何处,等动了动手脚,全身四肢传来的酸痛令她一时僵在那儿,昨夜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现上来。
“醒了?”
耳朵下的胸腔里传来一股低沉的声音,褚清辉满脸通红,一点一点抬起头来,自下而上看着闫默。
闫默替她着酸痛的腰,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褚清辉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瘪了瘪嘴,小声抱怨道:“先生骗我,还说不会压坏,昨晚、昨晚我差一点就叫你压散架了。”
闫默手上动作一顿,浑身血液都因这句话凝滞了一下,而后更加汹涌奔腾,简直要沸腾起来。
他看着怀中的人,一张脸分别娇艳明媚如雨后海棠,说出来的话,更是叫人血脉偾张,可眼中神情,却纯真得令人想要叹气。
她是真真切切单纯的一句抱怨而已,但落入他人的耳内,却全然成了别的滋味,不知是一个想得太少,还是另一个想的太多。
闫默喉头滚动数下,最终也只得念起心决压下,干巴巴道:“下次不会了。”
褚清辉却捏了捏指头,忧心忡忡:“可先生这样高大,身形比我重得多,就算我想要习惯,也习惯不了。不然,嗯……下次唤我压着先生?这样总不至于把先生也压坏吧?”
闫默实在不敢再与她讨论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恐怕静心诀也起不了分毫作用了,他几乎是带着几分狼狈道:“饿了么?”
“不饿——哎呀!什么时辰了?该去给师祖敬茶了!”褚清辉忙撑在他胸口上要爬起来,却不小心滑了手,整个人跌落下去,柔软细嫩的身体,重新砸在闫默胸膛上。
温香软玉满怀,闫默却没有信心,若叫她继续撩拨下去,自己还能否把得住。最要紧的是,怀中一无所觉得粉团,此时根本承受不住更多。
他只得揽着人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安抚道:“时候还早,你瞧,天未亮。”
褚清辉透过纱帐往外看了一眼,窗外果真灰蒙蒙的,却不放心道:“师祖和师弟会不会已经等着了?”
“不会,外头没有动静。”
褚清辉侧耳听了听,果真如他所说,想来确实早着,这才安心,于是又趴回去,脸颊在闫默胸口上蹭了蹭,掩口打个小小的哈欠:“唔……那我再睡一小会儿,时辰到了,先生记得叫我。都怪你昨晚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