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是一朵花的形状,八片
在花瓣上面有一个花蕊,暗红的,又像是一个女性的雕像,只是没有半点的雕刻的痕迹,像是自然成长形成的。
只是这女性的雕像又不那么的明确,有头有身有裙,但是就是没有脸,脸上一片暗红光滑,脚下的裙子与祭台上的纹路融在一起。
祭台上的符纹禁制与那个长廊之中的差不多,而在祭台的四周是一圈水槽,水槽之中满是暗红色,像是干涸的血。
这是一个祭殿,十二根巨柱,上面都是诡异的花与藤,而墙壁上面则是雕刻着一群群的人类跪拜祭祀的图案,跪拜祭祀的对象是一朵巨大的花,花心是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注视那成片跪拜的人。
她的脸依然是五官不清,但是涂元就是觉得那上面有一种注视和冷漠。
涂元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并没有靠近多少,他在注意着进来的这些法身,很多时候,在法身初期,还是能够通过表象看出一些东西来的。
比如在西北角落里的那一道法身阴气过重,生机不足,可见那是一个已经失了肉身的法身。
法身能够在失了肉身之后依然存活下来,但是却会慢慢的衰弱,少了肉身血气的滋养,光想从天地之间摄取灵精,那是不够的。正是如此,每一个人的元神渡劫之后一定会回归肉身,静养一段时间。
突然有所感,回头看来时的路,原本对于外面的一点感应消失了,他知道,那一道阳光所化的门户已经消失了,想要出去必须得找到出去的门户才行。
“道友要小心了,这里有几个颇有凶名,最好不要招惹。”弓勒在涂元旁边小心的说道。
元神之间的对话本来并没有大声与小声之别,即使是一只蚊虫的在附近飞过,无论远近,在元神听到后都是一样的大小。
不过元神与元神之间的对方却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只让自己想听的听到,这音频声波除非有着特别法身的才能够截听。
“弓勒,不躲在你的黄岩山宣讲你的济世大义,跑到这里来,也不怕法身陨落,让你的那一帮徒子徒孙们跟着遭殃吗?”那边突然有一个人大声说道,说完还哈哈大笑。
弓勒倒也没生气,而是向涂元介绍道:“此獠名唤血眼彪,一身功法全在那一双眼睛上。”
涂元听了后仔细去看,注视着他的双眼,只是这个血眼彪被弓勒在陌生人面前说出本体身份,隐隐有着怒火,只是对于弓勒无法奈何,当涂元看过去之时,原本只是一道红色的阴影的血眼彪突然之间翻腾起来。
原本呈现出会人身的法身在这一刹那之间竟是从虚无的血浪之中翻出一只眼睛来。
血眼有眼皮眼珠,那种阴暗与深沉,让人恐怖。
而涂元盯着不放,像是已经隐入了血色幻景之中。
“哈哈,敢直视本神。”
很多妖魔喜欢自称为神,虽然他们并不纳香火,但是曾经的神灵统治这片大地之时,留下来的那种威势让他们觉得神威至高,以神自居是尊贵的。
旁边的弓勒连忙说道:“道友小心,不要多看。”
只是涂元却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明显是陷进去了的样子。
那个血眼彪得意的笑声在虚空之中震颤。在他看来,这样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法身着了自己的道很正常,在这边近一带,还没有谁敢这样子直视自己。
看到弓勒一时之间没有动,弓勒也有些急了,以为涂元真个陷进去了,连忙喊了几声,正当他想要有所行动之时,涂元突然笑了,说道:“很厉害,不过,应当对于道长来说是没有用。”
涂元这一说话,让远近看着这幕的法身都非常的惊讶,因为涂元从看着那只血眼到摆脱都没有任何的特异显露,不禁让大家都惊疑起来,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在那只血眼出现之时都避开了,没有避开的法身也都有了变化,显然是在抵抗着。
而涂元是轻描淡写,难道这是一个大高手。
血眼彪也是惊疑不定,弓勒这时候笑道:“道友你这不沾法的法身确如其名,倒是不用提醒道友你,这个血眼彪并不能奈何你的法身。”
他们这旁若无人的对话,让血眼彪非常生气,只是对于涂元身边的那个弓勒非常的忌惮,所以才不敢动手。
不过现在到弓勒说涂元的法身是那种不沾法的法身之后,他显然松了口气,至少气息不再那么的剑拔弩张了。
“呵呵,既不想沾法,不躲在哪个角落里去独自呆着,跑这里干什么,找死吗?”血眼彪冷冷的说道。
如果涂元修的是不沾法的法身,那么不怕自己的血眼那还说的过去,不过,不沾法的法身是出了名的不善杀伐,到时这么多人在一起若是因为什么争斗起来,一个弓勒要保他的话,那只怕没有余力夺宝了。
大家也在听到了说涂元的法身是不沾法那一类的,一个个也都释然了,再又打量着涂元,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确实是那种冲淡平和的,不再将涂元放在心上。
弓勒这边也没有与那个血眼彪针锋相对,涂元发现他的性格确实是不错。
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但是所修的元神法术却是很刚烈纯粹,之前见过一眼弓勒施展的元神法术,那一道蓝色的剑光之中颇有几分不沾法的味道。
涂元心中思索着弓勒的传承应该颇有来头,他感觉到了其中的古老的传承的韵味。
这小小的冲突很快就平息下去了,大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