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我?”古越望着白筱微微一愣,茫然低头看向怀中背篓,惊呼出声,“相思草!”
重新抬头看向白筱,“给我?”
白筱将手中纸片翻转,举到他面前,“古越……恐怕是你的爱慕都向你表达爱意。”
“扯蛋。”古越不及细问这东西的由来,抛了车帘,向外吩咐了几句,便有人纵马向‘平州’方向急奔而去。
白筱将青儿这些日子来的古怪举动细细琢磨了一遍,得了个结论,那丫头爱慕古越不光是爱慕,怕是情根深种,“你认得青儿?”
古越反问,“哪个青儿?”
白筱黯然了,叹了口气,原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她这相思草送出来,对方竟然感激的话都没多一句,她这番苦心怕是喂了狗了。
***************************
风荻的亲信侍卫队长小心的看了看风荻,道:“我们在客栈外一直盯着,明明见他出了客栈,可是突然来了个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便重新回了客栈,不再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觉得不对劲,差了客栈伙计送茶水为由,上去看过,客房里居然没人。”
风荻歪坐在铺了绣蟒厚锦绒阔椅中,手指轻敲扶手,听完属下汇报,凤眸半眯,隐隐透着怒气,“容华一直没露面?”
“我们眼都没眨过,确实没见他再出过客栈。”侍卫队长气不敢出,这么大个活人,竟生生被盯丢了。
风荻轻敲扶手的手猛的顿住,将扶手握紧,终是上了他的当,将白筱弄出了城。
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来个将计就计,将前些日子荒废了的那处地下室所在地,设好机关,埋伏,放风出去,引容华前往,只要拿下他,便可以和古越交换白筱。
不料明明是要上钩的鱼儿,中途竟又滑了钓子,失了踪影。
室内静得可怕,侍卫队长埋着头,一声不敢再吭,过了许久听他道:“罢了,回京。”
“那容华……”
风荻冷笑,“他这时只怕已经出城了。”再在这儿耗下去,已经没了意义。
侍卫队长奇怪道:“难道他不要仙草了?”
风荻摇了摇头,“容华比狐狸还狡猾,他给我母后治病,已得了一株,够他用上一年时间。他想要的是仙草的种植方法,不过他既然改变主意,定然有因。你派人暗中查查,仙草种植方法到底有没有往外泄漏。”
侍卫队长领命去了。
风荻转头向身侧窗外,一轮月牙在浮去中隐现,仿佛化成白筱含泪的眼,明明该恨她才对,却这般放不开,荒谬……
****************************
白筱拿筷子戳着饭粒。
古越沉着脸,眉头拧在一起,“你是打算饿死自已?”
从昨天他上车以来,白筱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他知他心情不好,难免胃口不好,那些干粮,她自然更难下咽。
今日特意寻了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馆子,将她提了下来,炒了几个小菜,结果她仍只是数着饭粒。
白筱将碗推开,“我不饿,你吃吧。”
古越薄唇抿紧,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骤然起身,将白筱拽了起来,“掌柜的,给我开间上房,另外帮我送些可口些的饭菜到房里。”
白筱的手臂被他捏得发痛,紧紧抠着桌缘不肯走,“喂,不赶路了吗?”
“我可不想你饿死在路上,住一夜,明儿再走。”古越从来不曾和女人同行过,见她如此,甚是头痛。
“那也得两间客房。”古越喜怒无常,又狂妄不羁的性子,在街上都敢对她无礼,白筱可不敢与他单独共处一室。
“哪来这么多废话。”分房且能保得她的安全?古越可不愿冒这个险,又不便与她争辩,蹙了蹙眉头,将她的手扯了下来,也不管馆子里还坐了七八桌用餐的人,将她扛上肩膀,大步朝楼上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