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选张跟我们差不多的真的,再把口音改一改就好了。”
“为什么内陆那边有真户籍和路引?”
“因为那边人多,天灾人祸也多,”白一堂道:“不说远的,只两广一带,每年夏末的多雨季节总会有几个地方发大水,有些人在家乡活不下去了就会办了路引出去逃亡,有死在路上的,也有被偷的,死了的若是没人报到衙门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户籍和路引被人带走,要是有人买,转手就是几百文。便是有人报上去了,接案的当地衙门也只会通知户籍地的衙门,通知他们死亡人的户籍和路引作废,可其他地方的衙门可不知道……”
所以拿着路引和户籍的他们只要不出现在报案的衙门和户籍地衙门就行,而且就算一定得经过这两地也不要紧,那些东西都是记在纸上的,守城门和检查的兵士可不知道他们拿的户籍和路引已作废。
所以在这上面可做的文章多了去了。
有人查自然可以查出异常来,可他们是有多背才会走一地就被人查一次?
白一堂摸着下巴看秦文茵姣好模样反而有点不确定了,“不行,你不能这么上路。”
“什么?”秦文茵的思绪还沉浸在户籍和路引上没回过神来。
“你得化妆,”白一堂的手指在她脸上虚点了几下,道:“嗯,得画黑一些,难看一些。”
不然他不确定有没有恶霸来玩强抢民女的把戏。
秦文茵脸微红,不自在的将头扭到一边去,点头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白一堂就回家收拾需要带上的东西,还得在骡车里铺上厚厚的被子,上面再放一张竹席,免得颠簸和热到孩子。
而秦文茵则在茅草屋里做带上路的干粮。
白一堂以前都是一人上路,最多拎上两套衣裳,这还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东西,满头大汗的来回清点了几次,确认无误后才要关门离开,耳边便听到三匹快马而来的啼声。
他眉头轻轻往上一扬,想了想主动迎上去。
来人是三个青年,他们看到村口站着的白衣轻易,不由猛的一勒马匹,扬声问道:“可是白一堂白大侠?”
白一堂微微点头,背在身后的手转着几枚石子,笑问,“正是白某人,不知道几位是?”
为首的青年一抱拳,道:“我们是奉总镖头的命前来送信的,还请白大侠给出凭证。”
白一堂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他徒弟给他寄信来了。
景云和宝璐雇了镖局的人帮忙送信的事他知道,但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送到他手上的。
白一堂将徒弟交给他的铁牌拿出来扔给对方,对方检查过后还回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给他,也不等他解开信封便抱拳道:“信已送到,此镖就算结束了,白大侠再会。”
白一堂微笑着点头,目送他们远去后才拆开信封。
师父父:
你可千万不要死遁啊!你徒女婿已经和太子殿下说好了,这次为皇帝祈福赦免的名单上有你,所以你要是一不小心放火把自己“烧死”了,你也得立即回去再活过来,然后失踪也好,进山打猎也行,反正就是不能死!
徒儿在京城等着你!
白一堂撇了撇嘴,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的扬起,笑骂道:“真是没大没小,不过这信来得也太晚了,再慢半天我就死翘翘了。”
白一堂转身回家,将藏在厨房里的两壶油拎出来,觉得放着也浪费,反正他今日高兴,不如送给张大锤。
整个罪村,除了秦家,也就只有张大锤值得他看一眼了。
白一堂心情很愉悦,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