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本是普度众生、主张静世的佛,但绿色的释迦果在雪国变成了血释迦。带血之佛,刚好隐射了雪宫大乱之下一心只求平安的多数男妃。
卫敬带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血释迦去见武楚。由于他只是敬妃,低武楚一等,所以举止显得非常敬重。他深深躬身道:“敬妃拜见酷贵妃。”
“敬妃?”
之前武楚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没有直接对话,所以印象不深刻。但敬妃是谁,他还是一清二楚的。他看着敬妃,暗暗推测对方此行何意,罗瑞又要干什么。
“我弟弟卫凌云昨天寄来一些京都省的特产水果血释迦。我想到酷贵妃您也曾在京都省待过,或许会思念那里的味道,所以自作主张地奉上一盒血释迦。”
“血释迦?”
“正是,非常新鲜。”
武楚扫了一眼礼盒,慢慢说道:“雪国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有了圣血的献祭,不管是热带水果、温带水果,还是寒带水果,都可以在任何地方正常地生长、成熟。所以,何来特产一说?”
“释迦果本是热带水果,但血释迦变了。它更加偏好荒僻之地中热闹的所在,京都刚好是边境之地中最繁华的省会城市,好像沙漠之中的一块绿地。
好像很矛盾。如果血释迦喜欢热闹,它大可以去最热省份里的最热闹城市,但它偏偏要去人少处寻找喧哗。总之,血释迦在雪国其他地方也可以长出来,但在京都长出来的味道最好。”
“谢谢,你弟弟他现在可好?”
“他们都很好。”
武楚拿起一个血释迦,一边打量一边说道:“敬妃,听说罗皇后现在力捧你的女儿做女王。可喜可贺。”
“现在还是不要谈这件事。一切未定,或许大难临头也说不定。”
“为什么这么悲观?罗皇后已经做过两位女王的皇后。相信他的眼光错不了。他最有可能知道下一位女王是什么样子。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我们将来地位不保。”
“这件事不议论也罢,风险太大,一切只能拜托罗皇后了。酷贵妃,我听说最近乱党猖獗,准备趁着女王未立之际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你是说他们也暗暗支持一位公主去夺取王位吗?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是关于你。”
“是吗?”
“他们想趁雪宫管理混乱之际,把你偷偷劫出去。他们还惦记着你的血,妄图利用你的血推翻女王统治。毕竟,我听过几次,他们把你当成最大、最后的希望。”
“我怎么可能会帮他们?我可是皇族中人。他们要是敢来劫,我就敢死在他们面前。”
“要不要我去跟皇后说一声,让他多调一点禁卫军来保护你?”
“多谢。没这个必要。如果乱党有这么厉害,恐怕我早出事了。”
一会儿之后,卫敬离开了。
三日后,牧小猫刚从罗瑞家走出来时,被一个突然冲出的女监开枪打死。没有等禁卫抓住女监,后者就开枪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听到消息后,卫敬哭得死去活来,茶饭不思,半夜的时候甚至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中。武楚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卫敬。他拉上了田晓天。
“你干嘛叫我来?虽是皇后的人,但不过一个普通的妃子而已,没必要这么套近乎吧?”
“听说是乱党打死的。”
“你担心乱党随时会对付你?牧小猫当时身边可是站着四位禁卫,结果呢?”
武楚没有说话。
他暗想:“没想到他们居然渗透进雪宫了。但是,不至于这么纠缠不休吧?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说牧远征这个qín_shòu是乱党成员,也没有暴露他们地下实验室位置。够意思了啊,就不能让我安静一刻吗?”
他看向田晓天,说道:“要知道现在还有人怀疑我跟乱党有牵扯。带上你,是向大家表明,我现在也很害怕。背后的意思是,我是绝对清白的。”
“不对。凶手自杀了,谁可以证明这件事是乱党干的?说不定是牧小猫的竞争对手干的呢。”
“管他呢。反正现在是我洗白自己的大好机会。现在敬妃的家里肯定人很多。所以过一会儿我进去之后,你一定要配合我。”
“怎么配合你?”
“我得显得很害怕呀。你就得趁机在旁边煽动气氛,扩大影响啊。柏山算是一个嫌疑人,所以他们那边的人肯定也会拼命给自己洗白。反正今天不管谁要洗白,都不许比我白。听到了吗?”
“这戏,我喜欢演。男主,男配,男配二,十秒钟就死,哪怕没有台词,我也喜欢演。”
“你有受虐倾向吗?这可是苦情戏。”
“我在雪宫苦了上十年,好日子过得还不习惯。这回算是怀怀旧吧。”
“差点忘了,你以前就是苦情戏万年男一号。我本来还担心你的演技。现在没开始,我就可以给你打十分。”
两人很快到了卫敬家门口。田晓天整了整表情,武楚继续一张冷脸。这是他的优势。
屋内人很多。田晓天看了看门口的车辆,低声说道:“各门各派的应该都来了。”
“忽然想想,毕竟敬妃刚刚丧女,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
“你退缩了?”
“不行,还得做。没办法,这是个好机会。不趁机表现一下,万一真有人认为我就是乱党一份子,怎么办?万一刚好他们搞不定乱党,要拿我出气,拿我血祭牧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