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么,母亲不喜欢有妾室的男子,我这一生都不会娶妾的,你不生我就得断子绝孙了,阿月你好狠的心。”
怎么就谈到了生不生的问题上了,真是一头乱麻,贺盾脸上热得冒烟,舌头都打结了,“阿摩,我没有说不给你生,我,咱们过些年再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些,若是还看得上我,我们再来说这个问题……”
虽说不尽如人意,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杨广虽是觉得还不够,但也不好步步紧逼,便只看着她通红的脸,目光灼灼,“阿月,你说的是真话么?”
贺盾点点头,七年的时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他还想这样,那成亲也不错,像这里的人一样生活,她也会尽量做一个好的晋王妃,一个好妻子,不会她也可以学,那该是另外一种新奇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连孩子都愿意给他生了,心悦于他那就是迟早的事。
杨广心情舒悦,看着她还染着绯红的脸,虽是知道差不多该收口了,却还是目光炯炯地问了一句,“那这么说,阿月,你不是因为当时骑虎难下迫不得已才嫁给我的了?”
当时不就是因为情况特殊两人才决定假结婚的么,贺盾脸色胀得通红,看着好不容易才高兴起来的炀帝陛下,又硬生生把话憋回去了,心说他怎么这么难对付,高纬宇文赟不高兴了只会把人拖出去打板子,打完心情就好了,哪里像他,一言不发让她心慌不已。
杨广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很快收了笑摇头道,“阿月我不信你……除非阿月你能亲我一下,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饶是贺盾素来没脾气,这会儿心里也跑起了九头刨土喷气的老黄牛,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半响见他忽地看着她哈哈哈笑得胸膛震动,脑袋一懵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自己,自小到大第一次有了气血上涌的感觉,这时候也记不得面前的人是伟大的炀帝陛下了,手一伸就揪住他的耳朵拧住了,气愤道,“你捉弄我是不是,好啊,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也捉弄过我许多次。”
杨广却被她拧得麻了半边身子,心说失策,绷不住面皮没忍住笑出声就控制不住越发不可收拾了,只是这样似乎也不赖,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亲昵亲近的和他打闹,虽说义愤填膺说话都用喊的,可见是气着了。
贺盾的声音大概都盖过了车轴滚动的声音和马蹄声,铭心从外面探进头来,刚想问一句阿月发什么事了,瞧见里面的情形噗嗤一声就想乐,对上自家主子看过来无绪无波的目光,又忍笑将脑袋缩出去了。
杨广也没挣扎,知道她是气狠了,就只好声好气的哄道,“阿月我刚才是真生气了,只是你顶着个红频婆果头的模样太可爱,我才忍不住想笑的,阿月原谅我罢……”
他声音本就好听,皇室里的男孩变声期都有专门的大夫来给看,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吃食忌口,还配合调养的药方,是以陛下的声音过渡得很好,清越极了,现在含着些笑意,又和颜悦色的真诚极了,贺盾有点生不起气来,犹豫再三见他耳朵有些发红,就撒手了,郁闷道,“这次就原谅你了,总之我现在觉得你心眼多有了警惕心,你下次别想再戏弄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是么?
杨广忍着笑,捏了捏耳朵,痛苦地嘶嘶了一声,“好疼,阿月你好狠的心。”
贺盾吓了一跳,忙又凑过去看,杨广见她目带担忧,瓷白精致的小脸就在咫尺之间,凑上前就重重亲了一口,见她一脸懵不可置信地站着,哈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阿月在面前,他还真的想在床榻上来回滚上几圈的,阿月宝贝实在太可乐了。
他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灿烂张扬得和盛夏的阳光一样耀眼炙热,贺盾只觉心里来气,有点想冲上去咬他,又觉得自己是被气昏了头,朝他挥了挥拳头,深吸了两口气,决定两天都不与他说话,以此表示自己生气了。
马车咕噜咕噜的走着,贺盾背对着杨广坐到了案几前,脑袋搁在案几上开始睡觉了。
杨广知道自己失控了,抿抿唇正打算说话,车窗外有了些响动,马车停了一停,传信官将奏报递进来,杨广看见上面加急的黑漆脸色就是微微一变,拆了信匆匆过了一遍,便扬声唤了铭心进来,沉声吩咐道,“先去安排些好马,我与诸位大人要带兵先行一步赶往并州,女眷仆人在后,越快越好,另外让人去请王韶李彻,便说有急务相商。”
铭心闻弦知意,知道办事要紧,急忙领命去了,贺盾在旁边亦是听得心惊肉跳的,抬头看他面沉入水,便问道,“阿摩,出什么事了。”
杨广看着北方,“突厥境内天灾加上人祸,沙钵略果真铤而走险了。”
这是突厥人打进来了,贺盾忙道,“父亲早先便有防范,倒不用太担心,只是我们得尽快赶往并州,守好国门才是。”
杨广点头,不过片刻的工夫,王韶李彻李雄等人都过马车里来了,贺盾行过礼,从马车里出来,便去和铭心一起忙活了。
第47章 感谢宝宝们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