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让他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当真吃了药。

可她现在的模样又很不同。

素来莹润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绯红,玉白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杵着脑袋坐在这儿,微微阖着眼睑,唇色发红,没骨头一样慵慵懒懒的,抬眼间眸光湿润,昏黄的烛火下无端端就透出股勾魂摄魄的魅惑来……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比那日在马车里半梦半醒的模样还美,美得让他心尖发疼。

杨广坐在她对面,视线直勾勾看着她没挪开,先前的不自在一应全抛开了,她是他的妻子,对他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可她难受归难受,眼前坐着一枚偌大的解药,却连看也多看一眼,兀自岿然不动。

是因为太难受了没看见他罢。

杨广暗自吸了口气,够到她面前,握了握她的手,温声笑道,“阿月,很难受么?”

贺盾应了一声,察觉到肌肤竟是会渴望这种触碰,缩回了手,连连摆手道,“这种药可是非同凡响,阿摩你以后小心些。”

这药看起来也不如何。

杨广心里憋闷,他自认自己这些年习文习武,这一俩年还在战场上厮杀过,身形长相至少都是中上等,那时候在并州,官家夫人们带着盛装打扮过的女儿小姐们过府来拜见贺盾,一大半都打着进府做侧妃的主意,碰到他在,哪个不是含羞带怯欢欣不已,偏生她这般看他不上眼,都这时候了,还不肯踏过那层界限。

她是医师,不会不知道这药如何解。

杨广暗自磨牙,又去握她的手,提点道,“阿月,我已年满十五,阿月,我是你夫君,有责任帮你排忧解难,阿月,你不要太客气了。”他想占有她,尤其是在达奚长儒李崇这件事以后,他想疯了。

贺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半响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脉,确认他没中药,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摆摆手道,“阿摩,不是什么大事,莫要放在心上,这药挨过今晚药劲过了后便自行消停了,对身体没什么妨碍,不过你不要凑上前便是了。”她猜测这药发作起来,只怕化身qín_shòu连公母天地场合什么都不会分,她虽然百分之九十能保证自己不会这样,但以防万一,她若是变成qín_shòu对未成年下手,真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自荐枕席都不要!

杨广气血上涌,知道她症结在哪里,原先本不打算嫁人,阴差阳错嫁给了他,又一直过不去年纪这个坎,他只差沾上点美髯须装老头了,任凭他平日如何沉稳大度,还是嫌他年纪小与她不匹配。

去,吾不用,尔来为何。

好哇,这语气神态跟那得道高僧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杨广深吸了口气,心说佛陀还被男女之色勾得毁戒破体,他就不信了,她还当真能成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成。

他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杨广打定主意,看了眼浑身绵软的贺盾,坐到窗户边,掀帘子看快到晋王府了,心说阿月阿月,你可要像合抱之木一般刚硬笔直,若跟那竹子一般,压一压便弯了,那岂不是很没乐趣。

杨广暗笑了一声,听外面铭心说到了,自己掀帘子下了马车,见贺盾脚软无力,还好心的给她搭了把手,规规矩矩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贺盾不知道陛下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只到了院子里,便有些气喘吁吁的朝杨广道,“阿摩你早些歇息,今晚我在书房里凑合一晚。”

这还不是怕把持不住破了戒。

杨广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只笑道,“阿月,恰好我也有公务要处理,你不是得了父亲发给突厥的招引令了么,可否借给我看看。”

贺盾有点迟疑,身体有点像要放烟花一样,脑袋晕叨叨的,她当真需要静静,“改日再看罢阿摩。”

杨广见她如此,俊面含笑,“阿月,你莫不是怕自己忍不住要对我如何如何罢,我相信你的定力,再者你若受不得我的诱惑,那可不就是伪君子了么?如果是伪君子,那得真伪,否则你如何问心无愧。”

“………………”贺盾:“阿摩,现在不是研究哲学的时候,改日我再与你讨论。”

杨广摇头,剑眉微挑,“你即是受不得诱惑,便说明你其实并不诚心,何苦还要掩盖这个事实,累了你自己。”也苦了我。

贺盾给他饶得头晕,自己进了书房,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要陪着我熬夜我也不管你。”

贺盾自己推门进去,在案几前坐下来,软手软脚的瘫在上面喘了好一会儿气,趴在案几上等着那波冲击上来的麻痒过去,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跳动着某种音符,让她真的想哼哼出声,要命。

杨广想了想先去洗干净一身的酒气,沐浴一番,穿着居家的宽袍广袖,他自认不差,哪里就不能吸引她半分的注意力了。

杨广进去便坐去了贺盾旁边,笑道,“阿月,我来了。”

贺盾推了推想让他坐远些,没推动,反而指尖微烫心里发颤,心知他是来捣乱的,深吸了口气,索性当真把杨坚的招引令拿出来了,原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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