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
新婚之夜不都流行喝点小酒么?
贺盾现在脑子里专注一件事,连营帐外安静又急促的脚步声都忽略了。
杨广虽是要去阵前点兵,但看他的王妃模样实在奇怪,便问了一句,“阿月,你在做什么?”
贺盾奇怪地看了杨广一眼,余光瞥见被子底下露出一角书页,脸上燥热无比,忙动了动脚趾头把书册扒拉进被子里藏好了,朝杨广嘿笑了一声道,“阿摩,过来。”
走近了杨广便闻到了些若有若无的酒香,失笑问,“阿月,你怎么想起来要喝酒了。”
不是说酒壮怂人胆么?她也需要喝一点。
“酒气我都沐浴洗干净了。”贺盾嘿笑了一声,软腿软手的拥着被子站起来,撒了手被子滑落在床榻上,贺盾觉得自己当真是勇士,往前一扑就扑到陛下怀里了,搂着他笑道,“阿摩,来欢~~爱罢。”
烛光下她肌肤如玉,未着寸缕的扑在了他身上。
杨广手忙脚乱接住扑来怀里的人,入手肌肤幼滑,他掌心跟被烫着了似的,立刻就灼热滚烫起来,这红颜美人恩,便是泥人也要动心,更别说他搂着的是心心念念之人了。
杨广喉咙滚动,呼吸渐渐局促,她就这么密不可分的贴着他,胸前的柔软贴着他无法忽视,让他都快要疯了。
杨广有些晕眩,掌心和身体都滚烫得不行,被眼前的美景晃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低头在她玉白幼滑的肩颈上重重吮吻了一口,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寻她的唇吻她。
杨广渴望多年,这等亲密的接触让他有种醉后的微醺,甜意喜悦冲击得他有些无所适从,看她双颊绯红微微阖着眼睑,精致漂亮顺从又惑人,什么都不愿想了,只想立刻占有她,与她更亲密。
她是他的洞天福地。
杨广在她脖颈肩上亲吻着,声音暗哑,渴望,着迷,“阿月……阿月……”
门外的请令声一阵接着一阵的,铭心禀告说要进来了。
要命!
真是要命!
杨广神志一清,想起他回营帐来是要做什么,搂着人没撒手,眼里挣扎犹豫贪恋不舍权衡变来变去,门外急促的步伐和喊杀声,真是跟催命符一样,搅和得他不得安宁。
杨广心里哀嚎了一声,也不敢再多看她,搂着人微微阖了阖眼睛,慢慢平复起伏的胸膛和血脉里翻腾叫嚣的欲[望。
世上大概再没有比他更衰的人了,企盼多年的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他却要被迫当这柳下惠了。
那陈镫真是该死。
杨广见贺盾窝在他怀里脸色绯红满眼羞涩地看着他,心神不稳给她勾得魂飞魄散,一手盖住她的眼睛,一手飞快地扯过床榻上的被子把人裹得严实了,搂了搂人哑声道,“军营这地方不好花前月下,夫人你忍忍,外头起了战事,夫君得去点兵出征,今晚要忙一夜的,夫人你早些歇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说这话他心里都滴血了。
这真是不逢时,贺盾听得外头喊杀声都起来了,蓄积起来的勇气一下散了个干净,彻底成了只红烧大虾,又知将士们都等着他,忙头顶冒烟地道,“阿摩你快去罢。”
“阿摩我给你换铠甲。”
贺盾想起来给他换衣服,被杨广按回了床上,他哪里还能看她,看一眼,勾走一魄。
杨广自己穿了衣衫,嘱咐她早些歇息,走两步又回身走到床榻边,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快步出去了。
贺盾脸色红得滴血,目送自己的夫君出去了。
等人出去了,贺盾便一头扎进床榻上,心里嗷嗷嗷啊啊啊的叫唤了好一阵,心说她心跳都要蹦出来了,没想到竟是以失败而告终。
只差一点就成了!
贺盾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好几圈,被膈到便把身子下面的东西掏出来,见是冯小怜给她的十八班武艺,猛地又坐了起来,想着方才的事脸上热得冒烟,伸手扇了扇风,心说也好也好。
原本时间紧这书她只方才匆匆看了几页,技术还没学到家,再多给点时间参详参详也好。
这种事真是听说过没见过,做足了功课,介时也不用慌手慌脚的。
第86章 白白挠心挠肺了
南康陈镫拒守不降,贰心之臣闻风而动。
两年前领着十万江陵百姓投诚陈朝的梁国皇子萧环留王林驻守吴州,自己绕到隋军后方,偷袭隋军,企图趁乱恢复后梁祖业。
杨广着宇文述东进征讨,宇文述领命,水陆军三万余众,和赶往南康的王颁前后脚出发了。
杨广回营帐的时候已经是寅时平旦,这些年他在外随军或是征战,住在营帐里的光景十之七八。
这时候营帐里的烛火还是惯常亮着,但似乎就是有什么不同,有一个人在这里,可能在等他,也可能睡着了,但都无妨,建康临江临湖,晨间湿润清冷,杨广慢慢踱步进去,每走近一步,都觉得安心一分。
听着里面的动静,定是睡着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