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合,让蛮横霸道胡作非为的谢大少爷丢了面子,只怕一个不识好歹的大帽子冠在她的头顶,那只怕是一时半会也会令她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身体僵硬着,面色尴尬着谢流云将她抱着,伴着鲜艳娇美的红玫瑰,所散发出诱人的芳香于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交织在一起,盈盈在他的鼻翼之间眼睑微微下移,顺着眼光落在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之上,在日光的晕色之下柔顺至极,一种简约的美感冲击着他的眼球,再往下这是精致的眉眼,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在如此亲昵的举动之下,有些微微颤动。
他并不能看清她的面部表情,只觉得她应该是高兴的。
好一会儿,谢流云才将许珞虞松开,周遭的人群像是没有看到想要预见的戏码,逐渐也散开了许多,放觉得四下的环境稍微平静了些许,许珞虞一把抓住了谢流云的手,细腻的触感从他的指尖,通过神经中枢链接,将一团炽热的血液充实在他的大脑之中。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跟着许珞虞的脚步走到了一旁僻静的地方,她细细观察了周遭的环境,是个死角,一般不会有人注意这里。
这才松开了谢流云的手,抬眼望上了他的眉眼,一丝冷冷的容色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绽开,那双原本应该似秋水盈盈般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中渐渐析出一股冷冽,如此一来,他的心中慌了神,余光落在她手中大捧的红玫瑰上,似乎觉得这抹红色越发的刺眼,与她脸色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谢学长,我很谢谢你的花,不过我觉得这样的行为,确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终于融开了一丝笑意,渐渐将那一份的冷意全都消磨殆尽,如若不仔细看似乎之前落在他眼底的那份冷,宛如黄粱一梦似得。
她将语调再放慢了些,依着脸色也越发的镇定自若:“虽然我们约莫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但这样确实也不在情理之中,希望这种事没有下次了好吗?”
好言好语,柔弱至极,一派好说好商量的作态,眉眼间一派的温柔,宛如柔顺的丝绸撩拔着他的心怀。
谢流云没吭声,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这抹遐思的忧愁本不该在他这张肆意潇洒的脸上出现,这种残喘的真心,会给触动到她?想都没想就是一股子都否定涌了出来,却还要一副柔弱的姿态,似乎为着刚才那密不透风的人墙而后怕,这种思虑的愁绪渐渐染上了她的容色,顺而表现出了一分凄婉的姿态,甚至演变成乞求。
如此一来堵得他心里极不好受,仿佛他刚才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一股怒气跃然在心间,带着颤抖的姿态:“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超级不喜欢,许珞虞心里默默吐槽着。至于眼神却越发的温柔,温柔到那种尽致的小心翼翼:“难道谢学长不喜欢我这个朋友吗?”又将话题抛掷给谢流云,她没把话说尽,似乎像是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如同她一开始就没有驳了他的面子,而一把将他推开。
这样的温柔细腻,与他过往干脆利落的姿态截然不同,却又深深吸引着他,甚至有些着迷。这种类似于犯贱的姿态,他已经在她身上实践过好几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单单只想做你的朋友。”夹杂着深情的对视,似乎想要融掉了她心中坚冰,划开一道口子,能够让他触摸到她的灵魂深处。
红唇轻启:“可是缘分两字琢磨不透,于我而言,我跟学长您真的是有缘无分。”
“事在人为。”这样的拒绝委婉至极,却并不能干预到他的想法只能硬生生继续开口。
她紧盯着他,内心早就沸腾了起来,还事在人为?这是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即便这句话是对的,可是颜学长您的缘分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吗?”话已至此,多说已无益,许珞虞笑了笑又道:“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着谢流云准备再说两句,许珞虞早就迈开步子,走了好几米远了,他的眼底的背影逐在时光的消磨下变成了一点,一种无端的空虚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又渐渐化为一种执念跟势在必得。
细细思索适才许珞虞手里拿着一摞资料,似乎是建筑类的专业书籍,这两日他也是打听过许珞虞的近况,自然知道她这一年多以来所发生过的事,暗暗也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鲜花豪车使不得,也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
本以为有了尹雪柔的左右,谢流云这个烦人精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不过论错还是有她自己的过错,本以为依着这种花花公子的做派,也不屑于在一个只算是稍有姿色的女人身上浪费如此多的光阴,甚至还渐渐有了些执念的派头。
细细想来,还是怪自己太作了,吊得太高,又太柔,越是欲求不得,越是痴迷于此,看来这个谢少爷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在女人一事上估计也就在她身上吃过亏,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念念不忘。
这种无端的遐思许珞虞并没有想太多,她的话已经挑明如此了,这个谢流云再听不懂,后面难堪的事,他也应该有些心理准备。
想到此处,许珞虞顿时觉得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