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被赶回的妒母追踪着一道隐秘魔气来至一个深山洞府口,刚要进入,剑破虚空之声传出,随即一颗人头势如万钧急she而出,不知去向。妒母面颊上划过一条汗线,脚步不禁停顿。沉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急促却不紊乱。洞中之人缓步踏出,看见妒母,邪笑一声,随即血爪一分,将她上衣扒开,一口咬入其粉颈之内,大口吮吸起来。妒母魔元被摄,虽然虚弱,却是感动无比,想到自己卑微低贱之身竟能为王者奉献,不由高兴的浑身颤抖,呻吟不断。
饱餐后,其人擦了擦嘴,找了块岩石坐下,略略感叹道:“呵,没想到这君山如此难缠,当年围杀我的时候果然有保留实力吗?狡诈的人类啊,呵。”
妒母这时疲劳上涌,忍不住跌坐在地,看着其人英俊面容,鼓足勇气道:“太子,妒母好生思念您啊!”
肆玖喔了一声,看向妒母,笑道:“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所以变得大胆了吗?竟连吾也敢亵渎。”
妒母立即可怜道:“太子殿下,妒母纵然身死亦绝无怨言,只求死前能再见太子一面,为此不惜违抗魔圣之命,寻至此处,如今心愿已了,若能死在太子手里,当真无憾了!”
肆玖右指顺了顺剑眉,轻哼道:“愚蠢的女人啊,爱上吾,你会比死更痛苦,值得吗?”
妒母见肆玖对她态度不似之前恶劣,高兴道:“能够拥有情爱之心,并能用这颗心爱上太子殿下,是妒母三生有幸,怎会不值呢?”
肆玖哈哈一笑,点头道:“你倒是变得有些趣味了,也罢,姑且不把你交出来好了。”话落,天边一道金霞落下,炼魔使六珠刈如飞而至,左手一招,妒母便被吸去。肆玖低哼一声,魔元稍提,将妒母拉回,随即挡在她身前,邪笑道:“父亲特意来此,就为为难一个女人吗?”
六珠刈举起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不带感情道:“你杀了他?”
肆玖随意道:“啊,碰巧经过,见他这洞府颇为雅致,便想借住两天,没想到老家伙不肯,情急之下,被我错手杀了,莫非是父亲熟人吗?”
六珠刈一翻手将人头隐去,冷道:“不动真人乃魔界大敌,你明知吾会来此杀他,仍旧先吾一步到达,是要证明什么吗?”
肆玖收起轻佻之se,眼神转冷,祭出双重魔音,狂傲道:“在此时的汝面前,吾需要证明什么吗?”
感受到无边的杀气袭身,六珠刈同样祭出双重魔音,巍然道:“杀君山必定耗损不小,即使吾只是一个化身,要败此时的你,亦绰绰有余。”
两股撼天动地的魔力互相较劲,压迫感无与伦比,大地山峦竟开始扭曲变形,林中动物亦被震得形神俱灭,并非弱者的妒母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随时都会倒下模样。肆玖横出九昧,漠然道:“父亲,你已忍不住要逼吾弑父了吗?”
六珠刈轻吟一声,随即收回魔相之力,道:“沉神,你我之间还未走到如此地步,收起爪牙吧。”
肆玖嘴角微斜,收起九昧,笑道:“父亲,你胆怯了。”
六珠刈并不理会肆玖之言,转而向妒母说道:“你想跟在沉神身边吗?”
妒母不敢正面看六珠刈,低头恭敬道:“妒母自知罪该万死,请魔圣成全吧。”
六珠刈冷道:“你之死期已过,姑且留下无妨,只是吾好奇,沉神为何会护你?”
妒母正要叩谢,肆玖一把将她抓起,笑道:“这女人自出生开始便一直忌惮于我,难得她今ri有如此勇气向吾说爱,就算看在这份超越本分的勇气面上,我也应该给她一次机会,不是吗?”
六珠刈看了一眼妒母满是脂粉的面容,驾起乌云,丢下一句“无常已经出世”便自离去。肆玖长长喔了一声,脸上露出兴趣的表情,松开妒母,走入洞中,道:“进来将这里的血迹弄干净,我要在此小住。”话完,一脚将不动真人的身体踢出。妒母闻言欢快不已,高高兴兴地收拾起来……
六个时辰前,正在回转途中的忘尘突然一阵心跳加速,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远方。破云生见他如此,问道:“忘尘,为何停步?”
忘尘挠挠头,不确定道:“好似有个声音再叫我,堂主可有听见?”
破云生侧耳细听,却只闻得呼呼风声,便摇头道:“是不是刚才战斗你被那妒母施了什么妖法?”
忘尘皱皱浓眉,果然还是有些不能释怀,道:“堂主先回去吧,我随后便至。”破云生看了他几眼,道声“好吧”,破空而去。忘尘循着那个声音一路飞驰,终于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洞府,上书“君山府”三个大字。忘尘只觉此洞有些眼熟,猛想起自己前世之师别号“君山”,立刻紧张起来。此时,一抹沉静之声从洞中传出:“吾徒,进来吧。”
忘尘喉头动了动,缓步踏入,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盘腿坐在石坛之上,目光带着欣慰,看着自己。“呃……我……”忘尘xing本醇厚,此时情境难免有些尴尬,一时连话也忘了该如何说了。不动真人看着他,笑道:“尘儿,不认识为师了吗?”
忘尘被叫小名,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我不大记得前世的事情了。”
不动真人呵呵笑了两声,道:“不记得不要紧,你且坐到为师身边来,让吾好好看看。”
虽然有些为难,忘尘还是依了不动真人。不动真人自然地顺了顺忘尘头发,感叹道:“好,好,你的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