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阳子见此情景,兀自偷笑,被朱邪一眼看见,怒发千丈,挥舞着余下一把搜魂伞便扑打过来。皓阳子本想耍耍她,连接她两下硬的以后才发现,原来此魔生作女子形象,力气却极大,将他打得双手隐隐作痛,不得不将功力上提,方能抵御。
“哼!老夫还斗不过你么?”皓阳子渐渐来了兴致,真力一催,傲苍兰气蓬勃而出,霎时周身蓝白光华缭绕,锋芒毕露,厉鬼魔魂只要稍微沾上一点便自烟消形散,寸星不留。朱邪怎肯示弱,搜魂伞对准皓阳子一敛一放,口诵一声“收”,先是皓阳子周身光华被摄,方在惊异,其身竟也凭空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哈,老匹夫还不死来?”朱邪束紧伞面,双手用力一摇,顿时荡起一层涟漪,一溜yin火飞入伞内。
皓阳子方在逞能,突然觉得身外一股吸力着实强大,竟将自己傲苍兰气全部吸走,连忙玄功内敛,yu将其收回时,又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不多时便被困住,周边昏暗,毫无声响。艺高人胆大,皓阳子并不惊慌,左右上下各做了几次突破,倒还真不能冲出重围。捋了捋胡须,皓阳子也不着急,静等她还有什么花样要耍。稍顷,四外突然一阵sao动,只闻鬼声啾啾,寒气砭入毛发,纵使有傲苍兰气护体,也觉难以久持。又过片刻,鬼哭之声越发吵闹,由远及近,渐渐现出妖魔形影,向着中心扑去。皓阳子微哼一声,周身光芒大盛,将来犯妖魔尽挡三丈之外,然而那些鬼怪形影虽然因此不得近身,却在外围朝着皓阳子直喷冷气,任由皓阳子如何催动真力,也难将他们震散。
搜魂伞能吸收人的真元,更能将时空无限延伸,皓阳子久困其中,也渐渐有些不支,身外光华越来越小,妖魔却越来越靠近,眼看就要被它们抓到,想起禅暝破此妖伞何其轻松,不由一阵不甘,将隐藏的几层功力也都使将出来,索xing与那些鬼怪拼个尽兴。看着鬼怪们一个个被强行推离,皓阳子自信笑容重新爬上脸庞,却见一团冷森森、yin沉沉的绿火飞将过来,眨眼便到眼前。皓阳子不容它近身,分出一道兰气将其打散,然yin火散而不灭,竟在其身外延烧开来,yu将皓阳子慢慢炼化。
此火yin邪,原是修道之人克星,即使入道仙者元神坚韧,非比凡人,耗时一久,也须不支。皓阳子偏是童心未泯,无论遇上何事皆不放在心上,见yin火魔魂将自己团团围住,越发来劲,有意跟它们耗着,直到实在有些吃不消,才伸手入怀,取出一朵白se兰花,暗运一口真气吹在其上,抛入半空,只见兰花迎风渐长,光华闪耀,浑然无惧yin火炼化,又闻皓阳子一声“起”,其身便埋入兰花花瓣之内,白光过处,踪迹不留。
“唔,好险好险,不过也好刺激!”皓阳子借自身法宝脱出搜魂伞,正在兀自开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剑吟,寒气直逼脑后。不及转身,皓阳子连忙向左一歪,险险避过锋芒,身上白衣已被削去一角,有些难看。定睛视去,那朱邪正一伞将求艳打出数丈,而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一身绿袍,老而矍铄,一双碧眼jing光四she,盯住自己,颇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绿袍老者见皓阳子并不大认得自己,微微有些不快,身起处,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青se剑光,向前斩来。皓阳子眼看剑光到位,先喊一声“原来是紫殷的弟弟”,随即运起傲苍兰气,将身化作一团数丈方圆的白光,迎上去,纠缠起来。时而青光大盛,将白光压下,时而白光暴涨,将青光撞起,虽是生死拼斗,却是流光溢彩,格外绚烂。
再看戮者那边,因朱邪将皓阳子收入搜魂伞内,自龋不过数ri便可化成脓水,却不想她有伤人利器,人家也有救命法宝,以为万无一失,便将目标转移。遥见戮者以一敌二,虽然不露败象,却也难将对方打倒,敌人里头,一个金刚怒目的大和尚,掌风赫赫,好不难缠,另一个却似不大济事,生的倒是相貌堂堂,一身仙骨,脑后印着一枚金se卐字,稍一运转,邪氛便散,但除此之外别无长处。
暗笑一声,朱邪小心隐到求艳身后,冷不防一伞挥出,果然这小和尚非常不济,一击便被打飞数丈,落地之后东倒西歪,顷刻便yu倒去。朱邪爱他生的白嫩,有意先将他戏耍一番,玩腻了再行处死,一念轻视,最后落得惨亏,两把搜魂伞相继毁坏,这且不提。
斗禅战戮者,不世根基的对撞,接触一次,便是一轮惊爆,双方面上虽看似战成平手,实则斗禅已经渐落下风。“斩龙一决”旧伤未得亡天子相助,至今不曾痊愈,伤口隐隐泛着邪气,如今又身在魔窟之中,功力受限,数百掌下来,掌骨已被震得生疼,对方又有魔剑在手,稍稍接触,功力便被吸收,如此下去,情况当真不妙。
雄喝一声,斗禅意yu一搏,强招上手,双掌运化之间,两枚四方佛印汇聚头顶,真言一颂,立时化成一颗金se佛头,直撞戮者而去,无俦佛光,无穷气劲,凛然不可一世。戮者霎见来招,怪叫一声道:“老秃驴有意思,竟扔个秃头过来,看我斩爆他!”言罢,丧魂剑高举,一击斩落,一道鬼刹剑气便呼啸而出,渐行渐巨,要将佛头吞没。此时,却闻斗禅再喝一声:“散!”佛头顶上共一百零八颗舍利顿化流星爆散,将鬼刹剑气击碎,余劲更向戮者狂袭而去。骤出不意,强如戮者也需中招,周身盔甲或塌陷,或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