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们,吾不杀尔等,这已是最大的宽容。若尔等还不知难而退,要吾放人,凭本事吧。”绝行三昧俯视四人,睥睨之姿,令人望而生畏。
拙摇手道:“我等小辈又岂是魔者对手,凭本事,这人肯定是抢不回的,但手足情深,势又不能不抢,着实无奈。既然魔者不肯放人,就请将我们四人一同斩杀吧,免得我们失却同志,内心愧疚,苟且于世,惶惶然不可终ri,不如死了痛快。”
绝行三昧又想了片刻,突然魔焰一张,一道残影电一般挥舞着魔镰向拙斩去。拙内心惊惧,但面上丝毫不露,不避不闪,任他摧残。镰刃割身之际,魔气突尔消散。只见绝行三昧拍手笑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只是不知道你的朋友有没有你这般好韧xing。”话落,同样一道残影凶神恶煞扑向地上的止渊。止渊不甘就戮,撒腿便跑。绝行三昧见状,哼笑一声,道:“看来想死个痛快的只有你一个呀。”尾音未尽,残影渐渐凝成实质,挥舞着魔镰,追杀起止渊来。止渊无力招架,只有逃跑的份。
任九葳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本就对拙念念不忘,这一情人之间的对比,高下立判,不觉心头扑扑直跳。
眼看残影一刀斩破冰盾,止渊就要丧命,拙只得叹了一声,以气御剑,指挥渊墨,于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残影攻击,自己随后赶至,分身化影,三剑破敌。
残影魔气很快又被绝行三昧收回,他此时高高在上,坏笑道:“虽说只是分身,但也有吾十分之一功力,汝竟能将之击溃,看来之前有所隐藏不是吗?非常好!敢愚弄本爷,代价可是相当沉重啊!”言罢,便将任常乐抛置一旁,握紧镰柄,摆开战斗架势。
拙见势无可转,猛然间像变了个个人似的,渊墨在手,傲然道:“算了,要来就来吧。”
“就是要如此,注意来!”绝行三昧身法极快,瞬间便移动至拙面前,镰刀劈面斩下。拙哼了一声,为护背后止渊,只有双手握剑柄,横剑硬挡。
一声沉响,渊墨颤动不已,拙双手虎口震裂,又麻又痛,这一击无疑是他平生接过的最猛的一击。但是,事实是,绝行三昧已经留手了。虽然力量是武者可以毫不羞愧自恃的利器,但他不想赢在力量之上。这一击旨在验证拙的功力到了什么火候,并不是要打垮他。
不能任由自己劣势尽显,拙一脚踢开止渊,随即一化为二,分左右持剑擦过绝行三昧腰际。渊墨虽然锋锐,但还不够割开暗红行铠。绝行三昧是大将,让他认真跟拙这样还未成熟的战士较量,显然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做的只是不断的玩弄他,刺激他,激发出他的潜能,期望收获些许的意外。
拙明白凭自己一人绝不是绝行三昧对手,遂飞至空中,与东方堪舆汇合。绝行三昧也不追,只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任九葳和止渊。拙了解他这样做是想表达什么,便高声道:“魔者莫急,我只问你一声,你敢入阵吗?”绝行三昧大笑两声,魔镰背后一收,静立不动,表示等你布置。
东方堪舆见他如此狂傲,轻笑了下,开始布阵。一刻后,六芒阵法成型,这次他利用影教授的知识,布了个镇魔之阵,沾染魔气之人一旦入内,功力便得减去三成,而阵外还有一层自然之力加持护壁,也就是说,在外头发功的人,打入里面,功力会有所增加。东方堪舆此时已得乃父真传,除了火候外,其余并无差别。
满意的笑了笑,东方堪舆冲着绝行三昧做了个请的动作。绝行三昧欣然受之,昂然飞入阵中。法阵之内,气压不同,绝行三昧无谓道:“yu借这等小阵困吾,老实讲,难如登天也。”
“试过再说。”拙不等他多话,抽剑便攻,墨se剑气透壁而入,增强而出的竟是胀大了数倍的实质之剑。
“喔!不差。”绝行三昧一边格挡,一边还要表扬一下拙,充分说明了他的游刃有余。
东方堪舆见拙一人不能将其压制,更遑论取胜,自己需一心维持阵法运行,无法再做攻击,便向止渊打招呼,让他上来帮忙。止渊虽因任九葳之故对拙有所芥蒂,始终还是知己,如今之势,不去助战,又断然无法脱身,便点点头,飞身而上,冰火双劲,透壁化作巨大火球与冰锥,砸向绝行三昧。
绝行三昧如同一座巍峨无法攀越的大山,矗立在阵法中心,任是如何攻击,纹风不动,不时还要拿止渊的外貌开开玩笑,说他是娘娘腔。
玩笑也开够了,让他们打也打够了,绝行三昧宣布道:“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回去以后闭关苦练个一百年,尔等还是有机会让吾认真的。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吧。”话落,周身魔力就要一次爆发,强行震破法阵。东方堪舆见他即将发难,急得冷汗直流,双手掐定法诀,已做好了受伤吐血的准备。不料,天际两道紫光一闪,瞬间纵横错落于法阵之中,上下穿梭,倒是攻的绝行三昧一阵手忙脚乱。
奇袭奏效,但不能长久,紫光见好就收,分上下停顿于空中。光华散去,原来是紫殷兄弟俩。另有一道清光落在地上,正是太一。
紫胤得意笑道:“嘿嘿,还是大哥的苍紫神剑厉害。”
紫殷严肃道:“没礼貌!不准乱说话。”
紫胤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看了一眼昏迷的任常乐,径对绝行三昧道:“你这家伙,不知道他是本小爷的学友吗?大胆诶!”
紫殷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