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陆渊既然知道回头哄卢静回来,那卢静就该给他个面子,下了这个台阶,离婚的女人这名头多不好听?

也有人说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陆渊能为了葛红袖选择离婚,下次他就能换个女人做出一样的事情,卢静就该下定决心和他离婚!

当然还有一方是完全站在唐柯的角度去思考事件的,他们认为不管怎么看唐柯都是个比陆渊更好的结婚对象,改嫁!不改不是人!

无论这三人之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能引起圈子里的热切关注。

——嗯?陆渊又在卢家门口被卢珏骂了一顿狗血淋头?骂得好,骂得好,呱唧呱唧呱唧。

——哦?唐柯在巴黎给卢静开了个画展,还请了众多业界名手来撑场子?哎呦呦,艺术家追人的方式就是不一样,厉害厉害,呱唧呱唧呱唧。

——啥?陆渊把他和卢静曾经的结婚戒指给重新戴上了?他还把卢静的那枚寄还给她了?啧啧,早不这么忠心,这戒指我以前从来没见他戴在手上过,报应啊报应,呱唧呱唧呱唧。

——啊?然后卢静在网上搞抽奖把自己的婚戒送人了?有钱真好,钻石抠下来也够卖个十几二十万的,陆渊得心塞死了吧?呱唧呱唧呱唧。

……诸如此类,时间过去了半年多,关注度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有不具名人士已经开了盘口,赌的就是这两个人最后到底谁能夺得美人归,陆渊的赔率比唐柯高出整整一倍。

卢家三人中,卢母对于陆渊的态度最先软化。她和认死理的卢珏不同,反倒带着一种年长者独有的智慧。

在陆渊坚持每周跑来卢家拜访两三次的行为坚持到第六个月时,卢母就对孙笑说,“我觉得他这次是真知道错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陆渊刚刚从卢家离开,他还有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要开,硬是挤了两个小时出来。

孙笑就站在窗口目送陆渊离开,听到卢母的话,轻轻一笑,“妈,你是这么想的?你也认为他的态度很真诚,对不对?”

不远处的卢珏不领情地哼了一声,“全是做戏。”

孙笑心道,是啊,全是做戏。陆渊是,孙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是一场戏中戏,权看谁演技精湛到能骗到另一个。可陆渊纵然在这个世界里再老谋深算,也比不上真真攻略了八百十个各色男主的孙笑。

陆渊以为他只要表现出回心转意的样子,佐以长时间的诚意和殷勤,孙笑就会被打动,会选择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孙笑偏不顺着他的套路来。

她一方面对唐柯保持着从始至终都一同的拒绝态度,另一方面对于陆渊的献殷勤更是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冷漠。

陆渊也是中了邪了,他越是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孙笑身上,他就越发觉自己开始不可自拔。孙笑吃饭时吃到青椒皱着眉咽下去之后飞快挖饭的这么一个小动作,他就能觉得可爱到不行。

他们还没谈离婚之前,她就是这样的人吗?是他没有用心去发掘,还是真的因为她“不爱他”的这一面特别吸引人?

而回想一下葛红袖的面孔和性格,似乎都已经变得有点模糊起来了。葛红袖喜欢什么来着?似乎就是肆无忌惮地花钱。

陆渊这一瞬间似乎抓住了孙笑和葛红袖两者的不同,但很快这丝灵感就从他意识中溜走了。

说到葛红袖,她在那一次商场被群众认出来之后没几天就找到陆渊的助理,签下了离开的合同,拿了一大笔钱之后干脆利落地离开去了国外,顺利程度让陆渊侧目。他一开始以为葛红袖是在耍花腔,可一个月过去了她也没有异动,陆渊就渐渐地把这人忘到脑后去了,也是薄情得可以。

陆渊不再关注葛红袖,可孙笑不一样。她不会利用唐柯,可不代表她不会利用葛红袖这样简直是插在哪里都可以的好棋。

半年多以来,葛红袖以为自己足够低调,可其实每周,都会有人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孙笑,从不间断。

因此,在葛红袖偷偷地转了两班飞机,又坐火车回到国内的时候,孙笑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得到具体的情报时,孙笑正在刷朋友圈,陆渊在两个月前加上了她的好友,隔三差五就来找她聊天,得不到回应也丝毫不觉得尴尬的那种。三分钟前,他刚好给孙笑发了条消息,说下属推荐了一家味道绝赞的夜宵店,询问要不要给她带一份来。

“差不多也该收一收网了……”孙笑勾了勾嘴角,把装着资料的文件袋往旁边随手一放,慢悠悠地打字回复陆渊,“陆总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原本打算着无论孙笑回不回复都要以此为借口跑过去一趟的陆渊捏着手机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短短半个小时后,陆渊就出现在了卢家门口,是孙笑给他开的门,而卢珏则黑着脸站在后面。

“刚初春,别站在外面受风。”陆渊自然而然地侧身挡住孙笑,把打包好的夜宵递到她手里,“不合胃口的话,下次再换一家尝尝。”

孙笑挑眉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掂了掂,抬眼一语不发地盯着陆渊。

陆渊早就习惯了被冷漠对待,他自己就能接自己的话茬,“吃完夜宵不要马上睡觉,对身体不好。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随时会接。”

孙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冷不丁地问,“你的戒指呢?不戴了?”

陆渊哭笑不得,“你都把你那枚送人了,我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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