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乔桥有些吃惊,“你……你是科学家吗?”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科学家这个概念,如果指从事科研工作的话——我是。”
“那,为什么要来拍呢……科学家应该不会对这种工作感兴趣吧?”乔桥小心地问。
“这是我的一种放松方式。周远川指了指满桌子的公式和数字,”天天对着它们神经会受不了的,你试着琢磨一个问题琢磨几年几十年还没有结果吗?庞加莱关于三维球面的对应问题存在了一个多世纪,更不要说哥德巴赫猜想了,多少人把自己一生都投入进去却至死都没有激起哪怕半点涟漪?人类的百年对于宇宙的无穷大来说太短太短了,要学会待自己好一点,起码能在铺天盖地的挫折中找到一点成就感。
“我不太懂。”乔桥老实地回答。
“不要懂太多。周远川笑起来,”懂得越多就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知识是毒品,越吸瘾性越大。
“那你还能停下来吗?”
“我在等待有什么足以让我停留,不然我就会越陷越深。”他停了一下,又无奈地补充,“不过我恐怕在这件事也不会多么上心,如果我爱上一个人,我一定也只是爱一点点,或者恐怕连这一点都不会有,我总是习惯想太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