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却一眼就瞧出不对来了。人的正常大便该是如香蕉的形状与颜色,他这是脾肾阳虚的表现,再吃生冷下去,伤阳更甚,身子只会越发不好……哪有这般带孩子的?
她望着那嬷嬷极其自然的手也未洗,将梨子喂到淳哥儿嘴边,忙出声道:“淳哥儿可想外祖母了?你外祖母远道而来,咱们还未与她说过话哩。”
果然,小人儿将头扭开了,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她。
“咱们去给外祖母请个安,问问她你外祖父身子可好罢?”小人儿其实早不记得外祖父长甚模样了,只是觉着有事做就有意思,忙点了头跟着她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喊:“嬷嬷,你要与淳哥儿一道瞧外祖母麽?”
那妇人恨得牙痒,哪有心思去,只在心内琢磨起来:这黄毛丫头恁可恶,淳哥儿历来只听她一人的话,自她来了后,不止将淳哥儿“带坏了”,在老夫人面前也颇有面子……她得尽早将她弄走才行。
她想弄走江春,江春却也早就想弄走她了,这事,只单看谁先下手为强咯。
淳哥儿与她熟了后,小话痨属性渐渐表露出来,一路上,见着小树要问她是甚,江春不用假装,她还真就是不知那是甚树,只歪着脑袋为难:“呀,我却是不知哩!这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