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那人一眼,心道:她师兄是魔修界百年难遇的奇才,修为进展比她这个阁主千金都高。这几个弱鸡修士居然敢鄙视她师兄的根骨?真是好笑,不过是群三四品的低级灵根,她师兄可是一品火灵根!
“谢谢几位师兄相告。”苏砚心笑了笑,心下却在嘲讽:听闻上清派喜欢搞弟子打擂,等到你们这群人对上她或是她师兄时,一定打得你们满地找牙,笑都不好意思笑!她转过身,正想离开演武场去寻周小丰,只是没走两步,就和一个讨厌鬼对上了。
“又想偷懒?”衣袂翩跹,宁云卿迈着莲步走近,身姿端得清寒。
还真是冤家路窄,苏砚心不情不愿得喊了声,“师姐。”略过她就想向外面跑。宁云卿知道她急着给自己带彩色帽子,自然不会如愿,苏砚心的步子刚挪,便又道:“苏师妹,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苏砚心莫名其妙,懒得理她继续向外走。宁云卿闪身拦了过去,苏砚心来了脾气,直视着她问:“师姐莫不是连我如厕都要管?”
“……”还真是聪慧。宁云卿心里偷笑,面上无动于衷,侧过了身子。苏砚心瞥她一眼,一边嘀咕着这人真讨厌,一边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未过多时,她便赶到新晋男弟子住所,心心念念的师兄近在咫尺,可苏砚心却迈不进去。只因她发觉这男弟子住处多了一层结界,结界的触发很奇怪,只要有女弟子入内就会碎裂。
这该死的迂腐仙道门派,男女大防做得也太好了吧?苏砚心抱了双臂,无奈只好隔空运起了窥视术。卧房内,周小丰躺在大通铺上,面颊微红,呼吸平稳得睡着。
好像是受了风寒?苏砚心皱了眉头,莫非是因为失了修为,中了唤忆咒伤了身子?看看虚无缥缈的结界,她咬了咬牙,又将身子折了回去。
“师兄,听闻周师兄病了,我这里有瓶家里带来的药,劳烦师兄帮我送过去。”回到演武场,苏砚心又伪装出一副亲切模样,对着那些瞧不上的仙界新人甜甜的笑。
“好的,师妹放心交给我了。”一个新晋弟子接过药瓶,嘴上打着包票,心里却想回去就藏起来,让那姓周的小子自己难受去吧。
事已办成,苏砚心不愿再和他交流,从铁筐里取了木剑兀自耍了起来,一边耍她还一边瞄着不远处的宁云卿,心中忖道:昨夜她将师兄带走,竟然还害他受了风寒?仙界的人真没用。师兄为什么会喜欢她呢?一张脸一天都没几个表情,和她在一起不如去泠月洞抱着块冰,至少还能增进修为呢。总比在她这儿光受气的好。居然还拦着我不让我找师兄,觉得我会害师兄?荒谬!这要是在长笙阁我一定让她死个十次!
“师妹似乎一直在瞧我?”
正在气头上,苏砚心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质问,声音清冷,赫然是她正在咒骂的人。怎么这么快就从那边跑这边来了?金丹修为了不起啊?苏砚心别过了身,一心舞着长剑,冷哂,“师姐又不是那俊秀的少年郎,我一直瞧师姐作甚?”
分明一直在看她,口是心非。宁云卿觑着她,目不转睛却不接话。苏砚心被她看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只好收了剑,站到她面前仰着下巴问:“我瞧着师姐倒是一时在望我,怎么,师姐瞧上我了?”
“是啊。”宁云卿应了下来,苏砚心听得一怔,来不及反问,却听宁云卿淡声接道:“你的根骨不错,是修仙的好苗子,我确实有意向师父举荐你。”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吓了她一跳。苏砚心舒了口气,违心地笑道:“那师妹便多谢师姐了。”
“别急着谢。”宁云卿淡淡觑她,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欢愉,“我还有一个条件。”
虽然根本就不稀罕做什么内门弟子,苏砚心还是秉着“看你能干嘛”的心理,耐心回应,“师姐请说。”
“随我来。”宁云卿未置可否,御剑腾上了空,将手递了过去。当她不会御剑啊?苏砚心内心鄙夷,还是搭上手被对方拉了上去。不知是不是这位仙门的大师姐担心新来的小师妹会掉下去,一路上她都被对方借着牵手的姿势环在身前,咫尺间距,耳廓都能感受到对方呵来的气息。真是搔得她好痒。一落地苏砚心便挣了出来,嫌弃得将手在衣摆上蹭了蹭。
宁云卿哑然,微勾着唇角道:“你莫担心,我已辟谷无需如厕。”
这是在讥讽她刚刚如厕不干净么?苏砚心撇着嘴回敬,“师姐也无需担心,师妹虽然如厕,但是有净手。”
“嗯。”宁云卿应了一声,回到正题,“我知你资质极佳,那套剑法于你算不得什么,不过这套剑法仅是入门级,即便熟练也入不得掌门的眼。若想入内门,还需更进一步,我教你一套新招,三日内你能将此招记牢,我便教你吐纳练气。”
还真是贴心,教一个化魔期修士练气。苏砚心扯着唇角笑道:“那师姐便请吧。”她倒要看看上清派的剑法究竟有多高深。等到她都习会了,就回长笙阁告诉娘亲,叫娘亲带着阁人一举将上清除去,到时看你这个大师姐还笑不笑得出来。
宁云卿挥剑舞着,招式较上一套繁琐,虽然仍不算顶级剑术,但因招式与长笙阁相左,苏砚心看着还是拧了眉头,这该死的,一点都不好练。
“该你了。”宁云卿收了剑,幽幽目光飘着苏砚心。苏砚心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拾了剑便舞了起来。宁云卿教的这套剑法公道的说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