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舟把糍粑抢了过去没让苏阑再碰,她咬着牙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苏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发誓,要是苏阑说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她就……她就掐死苏阑吧。
苏阑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半瓶才算把那股甜味给冲淡,心里舒坦多了:“啊”
风轻舟沉默了会,更想掐死苏阑了。
苏阑看风轻舟的眼里有杀气,赶紧找回了求生欲:“啊,是的吧,我对你好,我对你很好。”
“所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风轻舟觉得自己不是自作多情。试问,正常人会为了别人的意气之争豁出命来,只想得到一句道歉吗?
正常人会这么护着别人吗?
然而她想错了,正常人这么做要么是因为爱要么是因为钱,苏阑却连前提都不是。
她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啊!
苏阑想了半天,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你是我所长啊,对你不好会扣工资的吧?”
“……”
真是过于真诚,风轻舟手里的牙签,啪叽断了。
当晚的后来……哦,没有后来了。
风轻舟把钥匙给了苏阑,为她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后就说朋友找,然后在苏阑的目送中坐上出租车回家了。
第二天,女性情感事务所的所有人都发现风轻舟的心情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倒也不是发脾气。
而是风轻舟对所有人说话都温柔的不行,这种翻倍的温柔实在有点诡异。
后来真相在苏阑的解释下大白了。
苏阑说:“哦,你们说boss啊,她昨天起心情就很不好。”
易枫好奇问:“你们昨儿任务不顺啊?”
“是不顺,不过后来她心情时阴时晴的,我就判断,不是因为任务。”
年千帆一边剪着指甲,一边还抽空八卦:“那是因为啥?”
苏阑很严肃地说:“可能来大姨妈了。”
不然怎么一会好一会不好呢?
三个人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什么?!”
苏阑坚定地造谣:“真的。”
但是三个人和她震惊的点不太一样,他们很不耿直地指了指苏阑的身后。
苏阑转头。
风轻舟噙着一抹甜美至极的微笑注视着她,仿佛恶魔在招手:“苏、小、阑,你给我进来。”
苏阑咽了口唾沫。
三人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好走。”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引1]
“啊朋友再见~”
苏阑不理会三人的幸灾乐祸,关上了门,转向正坐着看向她的风轻舟。
风轻舟因为今天不出外勤,所以穿的是炭黑色的v字领西装套裙,上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好了,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黑色的秀发卷在小巧的耳边,只有几缕搭在了肩膀上。她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配上严肃的表情,显得格外大气,又有一丝禁丨欲的味道。
苏阑头一次看到风轻舟这副样子,也有些紧张了。美人虽美矣,但得保有小命才是首要啊。
她态度很端正,干脆利落地道歉:“对不起,轻舟,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的是非。”
风轻舟转着笔,神色莫测。
苏阑揪揪自己的头发,苦恼地继续说:“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你要怎样才不生气,我都做。”
风轻舟很记仇,立马说:“扣工资也行?”
苏阑:“……”
女人最是记仇,此话确实不假。
苏阑耷拉着头,委屈巴巴地说:“行吧,只要轻舟消气,扣工资……就扣吧。”
苏阑的长相本就不算尖锐与凌厉,属于很温软的那种。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很适中;五官也十分温和无害,配上总是柔软的栗色长发、偶尔翘起的呆毛,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型宠物。尤其是她被欺负的时候,更像。
被对方这可爱的模样所俘获,风轻舟心里积攒的怨气与闷气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
但是嘛,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上司的形象不能败坏下去,只好给这只小可爱一点教训了。
“我来大姨妈?”
苏阑赶紧摇头:“不不不,是我来了。”
“我很暴躁?”
苏阑再次摇头:“不不不,所长您像那春风一样温暖,像那池中的春水一样给万物带来生机,像那冬日的阳光一样耀眼又光明,像……”
风轻舟笑了:“你当练排比句呢?”
“我……我只是情由心生,难以遏制……”
风轻舟暗忖,怕不是情,而是担心工资飞掉吧。
“行了,扣三天工资,下不为例,出去吧。”
苏阑心里流泪了,眼睛里也十分真实地浮上了了水雾:“轻舟……”
风轻舟被可爱的更想欺负她,板着脸说:“再说一句多扣三天。”
“……”
苏阑默默关上门出去了。
回来后的苏阑蔫巴了好一会,还没从扣工资的悲伤中缓过来,就听到有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