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欲要说些什么,却陡然间如鲠在喉,因为夏琋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看我出丑你就很开心很得意是吗?”
“你是不是就以此为乐,每次都这样。”
“我越难堪你就越高兴对吗?”
“你为什么老对我这个样子,这么长时间,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门牌号码?是不是喊号就到,方便你搞?”
“我就觉得自己特别衰,为什么要遇到你,好闹心啊,好烦啊,为什么要遇到你这种人啊。”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你这?你不喜欢我又把我往家带干嘛?”
“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个婊子,不是吗?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也不怕把你家弄脏了吗?”
“白天不还跟我说不是同类,这会又想方设法把我弄过来干嘛?中午没上够?晚上继续?”
“你他妈烦不烦?”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我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碰上你这种人,没事给个甜枣再甩个巴掌,好玩吗?特来劲是吧?就你牛逼是吗?”
她说着话,喉咙哽咽,眼泪不断往外涌,好像永远也止不住一样。
夏琋的情绪看上去极度崩溃,她开始在易臻胸口死命地推搡:“人渣!你滚,滚!你给我出去,你怎么不去死呢。”
易臻纹丝不动,他架住夏琋两条失控的手臂,厉声呵道:“你冷静一下。”
她根本不听话,不断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嘴里仍在嚷嚷:“我不想冷静,我不想再冷静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你了!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去,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在你这待着,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就烦,烦死了,烦透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滚,滚远点,别碰我,一碰到你我就恶心!想吐,浑身犯恶心!”
夏琋不停地哭,不停地打,易臻没说一个字,也任由她动作和辱骂,他才发现,原来女人真心想要打一个男人,也一定会让他感觉到疼。
到最后,连夏琋自己都累了。她瘫坐回地上,只剩流眼泪的力气了。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易臻弯身,再一次把夏琋拦腰抱起。
能感觉到她周身一僵,进而又开始触电般抵触,易臻钳紧她,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紧跟着上去,手臂一圈,重新把她禁锢到他胸口。
任凭夏琋如何抓咬捶打,他的小臂,都坚若磐石,横在她身前,一动不动。
“别闹了,”易臻在她脑后轻声安抚:“休息,好吗?”
他第一次用这样温和的声音跟她说话,夏琋停了动作,嘤嘤啜泣起来,分贝小得轻不可察。
易臻深吸一口气,继而把她搂得更紧。
……
**
翌日,关上502的大门,再望望501的门牌,夏琋恍然如梦。
她竟然在同一天,又和易臻睡了一觉,虽然没放炮。
中午醒来时,双眼若核桃,肿得睁不开,而易臻已经去上班了,他给她留了早饭,还在微信上叮嘱了两句,电饭煲里有粥,吐司煎蛋放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哼。
假好人。
夏琋一口没吃,回自己家喝酸奶,吃馒头,也不吃嗟来之食,尤其是贱男做的。
她看到了林弟弟的微信:你的钥匙我放门卫那了,记得去拿一下。
夏琋在心里叹气,回了个“谢谢”。
林思博一个字都没多问,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能猜到个大概。
一整个下午,夏琋都无心公务,坐立难安,一会去上网,一会去看电视,一会去练瑜伽,一会又去翻小说。
她发现什么都看不进眼,玩不到心。
晚上,叫完外卖,她盯了手机一会,点开微信,给俞悦发消息。
hi宝宝:在?
子非鱼:又要喝酒?
hi宝宝:心里闷,想和你说话。
闺蜜很快打来了电话,当无条件的树洞和情绪垃圾桶:“你说。”
夏琋搓脸,自己都有点惭愧:“还是关于贱男的……”
“猜到了。”
“我昨天晚上在他那睡了一夜,没搞,其实中午我们也睡了一觉,搞了,但不欢而散。总之,好多事情啊,我晚上喝多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他家,然后我看到他手机嘛,我又不确定我在哪,我就打他电话,我看到他把我床照设成了来电显示,还不是那种好看的性感的床照啊,是偷拍的,我睡得跟智障儿童一样的大头照。”
“噗,”俞悦似乎对此深以为然,清喉咙:“咳,其实,我手机里也有,我也拍过。”
“靠,你们怎么这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