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双手扯住他的衣袖上下看看。
此前没有注意这个苗子,这许煜现在前途看来也不可限量啊,夏儿的婚事可以再看看。
‘尤夏’有些心虚,低着头没敢出声,她怕一对上眼,许煜就看出来了。
“尤婶抬举了!”
脸色如常,许煜心知尤芸儿与这尤氏关系并不融洽,她也没打算告知芸儿的去处,便不想多作纠缠,想去其他地方瞧瞧。
念此,又说道:“既然尤婶不知道芸儿下落,在下先告辞了!”
话毕,就转身告退,从头到尾都没瞧过‘尤夏’一眼,后者见他走远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这浪.蹄子也不知道给这许煜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这么在乎她!呵!反正再也见不着了!”尤氏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嗤笑,扭着水桶腰就进了家门。
这些话在尤芸儿这已经听腻了,没有什么起伏,眼看天快黑了,爹快回来了,赶紧进到‘尤夏’的房屋,把门栓了起来。
但尤芸儿心里不免担心这许煜小傻子,不会一直找她吧。
果然没过一会,房门外响起推门声,窸窸窣窣的放置农具声音,尤氏到门口接完当家的,顺便到‘尤夏’门口唤她吃饭。
“娘,我身子不舒服,休息一下,你们先吃吧!”尤芸儿压低了声音,嗲着声说话,竟真有几分与尤夏相似。
尤氏也未起疑,心中有其他事与当家的商议,也就嘱咐了几句,未曾多言就离开门口了。
见此,至少今夜尤氏应该也不会再来‘尤夏’房间了,毕竟她还要与尤安商量她女儿的婚事,还有就是分赃,尤芸儿被卖的钱,是要还尤安的赌债的。
尤安就是尤芸儿的亲爹。
外表老实本分,可其实嗜赌成性,不知道从多久开始,每次拿着锄头那些出门根本不是去锄地,而且去赌房待一天,这也是后来尤芸儿被卖进宫才知道的,她从来没想到当初被卖到落花坊,是她那老实的爹出的主意。
尤芸儿也疑惑过,他一开始那来那么多钱去赌房?
如果不是那天与那人的交谈,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临近天黑,许煜又来了一趟,见尤芸儿还是未归,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现在都还未归,只怕凶多吉少,见尤氏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强压下怒气,直接走人。
全程尤芸儿都在房间没出声,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半夜,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屋的低语交谈声,虽有意压低分贝,但奈何这寂静无边的夜里,一点声响都会引人注意,更何况有心偷听。
“今日将那浪.蹄子送到那落花坊去,那里的余娘告诉我有一门好亲事等着我们夏儿!”尤氏撑起身子,推了推一旁的尤安,轻声说道。
“说了多少次,别总把芸儿叫浪.蹄子!”尤安黑暗中皱起了眉头,对这个称呼仿佛不满。
“哟!这个时候给自己带高帽子了!装作慈父角色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议把她卖过去的!”尤氏听了后冷哼一声,怒不可遏白了他一眼。
“我说过了,这是万不得已!一开始那边不是想要夏儿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尤安懊恼得挥了挥手,随后又沉默下来。
尤氏也不想接他话,没有吭声,毕竟夏儿才是自己的心头肉。
“你可知道那门亲事是谁家的公子?”尤氏先打破局面,开了口。
“不知。”尤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口答道。
“城东李府,少府大人的大公子李似锦。”
听到这,尤安才起身,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尤氏。
“你说的是那个昌城的少府大人吗?”
“不然还能有谁!”尤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那样身份的人,为何会瞧上我家夏儿!”
尤安有些想不通,甚至是怀疑,为何会这样。
“我问过了,余娘知晓我家夏儿生辰八字,算出来八字极合,还说我们夏儿是旺夫的命格”
沾沾自喜的妇人心态很简单,有人看出来夏儿的命格非富即贵,这都已经足够让她喜到冲昏头脑。
“她八字从何而来?”尤安还是有些不解。
“哎哟!难不成你觉得别人的地位用得着来陷害你什么吗?”尤氏将自己的不屑全部展现在脸上,鼻孔出气声都变大了。
尤安也若有所思,觉得是这个道理,而且做少府大人的老丈人也是体面的事情,忽略掉自己的疑惑,认为这都是好运的到来,明天又可以去赌房玩,渐渐有些雀跃起来,所以没有接话。
“好啦!明天我去回话同意这门亲事,咱们好日子还在前头!哈哈!”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开心,抱着希冀入睡了。
尤芸儿听到她得意的笑声,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起身换好衣服,把床铺成有人睡觉的样子,不能从门口出去,推门的声音太大了,随及从窗栏蹑手蹑脚跳了下去。
好日子吗?的确是好日子要来了!
尤芸儿总结上次幻境变化的原因,许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