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带到炼妖池之前留下的,没了这内丹,妖魂炼出来的杀伤力就大大减少了。”
那内丹晶莹剔透,冰雪般清澈,就犹如她们师父生前那般清冷纯净,陆思绵用手指碰了碰,泪如雨下。白影飘过,雪寒仙狐忽然立在她们面前,江雨愁与陆思绵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声师父,雪寒眉宇间藏着哀愁,仍是淡淡道:“徒儿不要激动,听师父的遗言。”
江雨愁明白了,这是师父留在内丹中的幻影。陆思绵搂着她的肩浑身发抖,“师父尽管说,徒儿好好听着,您若有什么心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实现。”
雪寒道:“生死有命,雨愁思绵不要过分伤心,为师一生清白坦荡,将每一日都当作最后一日来活,所以现在心中并没有什么遗憾。唯一不放下的就是你们二人,你们要答应我三件事,为师便能安静去了。”
江雨愁颤声道:“师父尽管说,弟子全都答应。”
雪寒道:“第一件,不要给我报仇,速速回玉寒山去;第二件,继承为师的衣钵,修炼本门武功法术,俢医炼药,不可懈怠;第三件,尽量守在青迷林地界,不要卷入任何江湖纷争。”
陆思绵道:“师父,这血海深仇怎能说算了就算了,那五个捉妖师我们不料理了他们,他们会害更多的人!”
江雨愁按住了陆思绵的手,“师父,你说的我们都答应,你放心,好好地去吧。”
雪寒仙狐深深的望了他们一眼,“思绵你今后要听你师姐的话。”
两个姑娘已经哭成了泪人,狠狠地点头,雪寒的幻影雪沫一般散开,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天地间再没有师父,只剩下江雨愁与陆思绵相依为命。她二人哭的昏昏沉沉,伤病交加,抱着睡过去了好久,在醒来已经快到黄昏。
二人从山崖爬上来,找了条小路下山去了。一直到了山下镇上,陆思绵发起烧来,身上已经没有药,一到傍晚镇上多数店铺都关了门,药店的门怎么敲都不开。江雨愁要给陆思绵检查一下腰上的伤口,陆思绵只说没事,只是山上风雪太大,受了风寒才会发烧。
江雨愁决定,她们趁着天黑离开昆仑山,她趁着街市的买卖还没全散,买了市场上唯一的一匹马,又买了几个包子和陆思绵吃了。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她与陆思绵同乘一匹马,朝着镇外走。刚走了不过十里地,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江雨愁觉得情况不好,立刻下马,牵了陆思绵走到路旁的坡下躲着。
果然大路上并排跑来了五匹马,上面坐的是她们恨之入骨的仇人——那五个捉妖师。陆思绵直觉得血往头顶上冲,加上在发烧,眼前阵阵发晕。江雨愁贴在她耳侧道:“忍住不要冲动。”
五人勒住马,缓步朝镇上走,只听得一人说道:“没想到让那只小寒狐跑了,功亏一篑!”
另外一个声音道:“漫山我们都找了,肯定已经下了山,那两个小畜生受了伤,八成要到镇上吸些凡人的精气疗伤,我们且去找找。”
“找了一天都饿死了,赶紧进镇上把我们捉到的野鸡炖了先饱餐一顿。”
这个粗野的声音江雨愁认得,正是在山洞中看守她的那个粗矮汉子。
陆思绵探出头看,只见一人马上挂着好几只野鸡,看到那个小小的身体时她差点叫起来,是白小飞。都是她害了她,逃跑的时候完全忘了白小飞还在山洞外等着她,陆思绵面如死灰,说道:“白小飞给他们捉了,就算是尸体我也要抢回来。”
江雨愁看着师妹的脸色,完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说道:“好,我们来想办法,这是我们欠小飞的。”她二人化了原形,又远远的尾随他们进了镇子。那五人在这里最大的客栈停了下来,刚一进门,那矮壮的捉妖师就召唤小二去炖野鸡,快快给他们准备饭食。这五人因为治住了瘟疫,颇受爱戴,连老板都出来迎接伺候。
陆思绵和江雨愁溜进厨房的房梁上潜伏着,五只山鸡还没有死,大厨烧了水,一边等水开,一边磨刀准备杀鸡。寻常凡人很好对付,江雨愁施了点小法术,迷烟徐徐喷出,那厨子没多一会儿就睡到了磨刀石旁边。
江雨愁叫陆思绵趴好,自己跃到地上,叼起白小飞。陆思绵叫了两声,江雨愁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其他四只也得救。江雨愁化成了人形,将五只山鸡抱在怀里。一声一声的铜铃声响起,江雨愁本就警惕,听了一阵立刻对陆思绵吹了声口哨,“快撤,是探妖铃,那该死的捉妖师反应太快了!”
江雨愁打开厨房门,正撞上了那个瘦高的捉妖师,手中正握着探妖铃,见了江雨愁这绝色美人怔了一下,将铃铛收到身后,但那铃铛仍旧一声一声的响着。江雨愁抱着五只山鸡,反应奇快,柔声道:“大师,我夫君说这五只山鸡是你们打回来的,你们为我们全镇的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今晚就由我这个老板娘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我从娘家带来的烧鸡手艺。”
那人一抱拳,“原来是老板娘,之前未曾见过,冒犯了。”心中却暗自纳闷,他们来了这镇上也快一个月有余,一直住在这客栈,从未见过什么老板娘,而这镇上所有的女人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个漂亮,难道……
江雨愁出了门,将门关上,防止那捉妖师看到里面昏迷的厨师,“大师啊,你们且去前厅坐着喝茶,厨房油腻污浊,哪是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待的地方,我先去外面将这鸡处理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