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怀抱起木桶,出门另换了桶,却不是热水,是现打的井水。她只擦了擦上身,换了件贴身小衣,又套上圆领的中衣,趿着鞋去锁了门。
“怀哥哥,你在安西的时候,都怎么洗澡啊?”明达问她,这一路她这般冷水擦洗,明达见惯了,但难免好奇。
郎怀一笑,脱去鞋子上床,老老实实平躺下来,道:“竹君暗中一直跟着的,冷水热水不分,有机会就洗,没机会的话,擦擦也不错。”
“听说华山险绝,我们上得去么?”明达侧过头,看着郎怀的眼睛,见她眸中星光点点,不由慢慢安了心。
“总得去了才知道。”郎怀也知晓华山之险绝,但她见识广博,丝毫不将那山放在心上,道:“路一步步走,山一点点爬,总有到的时候。”
“这话在理。”明达宽了心,笑道:“只是你带着我,怕得多在山上盘桓些日子了。”
郎怀不由自主侧身,明达明明就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