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怀随口应了声,便钻进帐中。
明达好梦未醒,脸颊还带着粉红。郎怀昨夜里拥着她半宿,只觉得她清减不少。此时天亮了再细细打量,更觉着心酸。
她也没料到明达会一意孤行,不惜冒着奇险出城追来。夜里给她喂水,眼见那樱唇枯燥,郎怀只恨自己竟然能狠下心丢开她。
她以为自己能够承受,直到见着明达,才了悟这两月里自己心下的思念和悔恨——今生今世,再不分离。
否则不光明达,只怕她自己,也是再熬不住的。
水盆放在地上,郎怀侧身坐下,想了想,凑过去吻了明达额头,才低声道:“兕子,该起了。”
梦中的明达正和郎怀在后院打马球,这是她许久未有的好眠。她睫毛微微抖动,拧身还欲再睡,打算将那个美梦酿得绵长,忽而想起这里不是未央居里,才不甘不愿伸个懒腰,睁开双眸。
郎怀的脸就在她面前,还未等她惊呼出口,就觉得樱唇一暖。明达放松心神,环住郎怀脖颈。什么担忧怨恨,在这一刻都消散天边,无暇他顾。
一吻方休,郎怀声音也染了些许稠意,问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