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怀拍了拍他肩头,笑道:“哭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个甚。只管抓药来,难道爷还怕喝药么?”
陶钧擦了擦眼,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爷,您放开些。胸中郁结之气阻塞,万万不得妄自动情了。”
郎怀挥挥手,让他出去。独自一人之时,她的脸终于不再是自信骄傲了。
满面疲惫愁苦,郎怀仰起头,手臂搭在扶手上,整个人犹如一盘散沙。这些时日朝夕相对,明达刻意回避和她独处,她看在眼里,自然会替她提前规避了去。
然而其中滋味,看着自己心悦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流露过多情意,不能与她耳鬓厮磨,只能隔着那道沟壑,静静旁观。
夜色渐渐弥漫,兰君不放心悄悄进来,却见郎怀就这般坐着,已然睡了。放下手里的灯,兰君见她哪怕是睡着,眉毛拧着,唇角抿紧,丝毫不曾放松。
兰君叹口气,轻手把郎怀扶上床榻,脱去她的外袍靴袜,解开裘帽,盖上锦被。
“爷,好生歇歇吧。”兰君想着明达,还有方才闭门思过的竹君,看着郎怀。只怕她们的主子根本不明白竹君这般反常是为了心疼她。
她如今名头上是明达的贴身侍女,却知道这二人都是陷入情网不得挣脱。郎怀什么心思,兰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