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走进大堂之后,径直上得楼来,立刻有跑堂的过来殷勤招呼,他身上的这一身飞鱼袍,在平头老百姓眼里,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下,要了一壶酒后,秦长风就倚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街道上川流的人群,听着酒楼里酒客们纵谈阔论,一言不发的出神起来。
实际上他看似在发呆,但周围声音中有用的信息却全部都过滤后进入了脑海中,之所以来酒楼,也不过是为了对这个时代的整体情况了解得更加真实一些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酒楼里的客人越发多了起来,几乎所有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像秦长风这样一个人占着一桌的就显得非常突出了,但敢这么做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锦衣卫之类的地头蛇,普通的食客谁都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无论你想不想惹麻烦,很多时候麻烦都会不约而至。
只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来一群人,约莫四五个全都穿着锦衣卫的飞鱼袍,不过衣服的细节上还是有区别的,所有人隐隐以中间那个身材肥胖的白袍鱼服者为主,但凡对锦衣卫有所了解的都知道这种装扮的乃是百户大人。
除此之外,其中还有个三角眼的年青人,看到秦长风立刻目光一闪,上前两步远远的就喊道:“嘿,这不是秦小旗吗,见到上官了为何不起身见礼”
听这语气就知道明显不坏好意,秦长风只当没听到,喝了一杯酒的同时,在脑海中主脑给的记忆力搜寻起有关这群锦衣卫的资料来。
首先那百户姓覃,此前与秦长风这个身份并没有什么过节,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此人和他的上司某位千户都是阉党一系的。
其次真正和他这个身份有过节的是三角眼,同样是个小旗,而且也是世代锦衣卫,不过从爷爷那辈开始就结下了仇怨,直到这一辈都还纠缠着。
见秦长风没有动静,另外几个锦衣卫也露出不悦之色,喝道:“喂,我说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没见到百户大人在此吗,还不赶紧拜见”
三角眼见此则暗暗露出了讥讽之色,仿佛已经等着准备看好戏了。
这时,整个二楼大厅里的食客都发现了这便紧张的气氛,不由皆禁声望了过来。
众人瞩目之下,秦长风便只能起身叹道:“要我行礼不难,只是怕百户大人无福消受。”
话音落下,整个酒楼里都寂静了几秒,随之就是哄堂大笑。
“我没听错吧,他说什么么”
“没听错,他说百户大人受不起他的礼。”
“哈哈哈,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面对质疑和嘲笑,秦长风面无表情,双手抱拳,微微俯身下去,仿佛准备行礼。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却让四周的空气陡然一顿,仿佛有一座无形大山压了下来,变得无比凝重而压抑。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神情微变,怔怔的看了过来。
“这是……”
几个站在一起的锦衣卫全都露出惊疑之色,下一刻……
轰
变故陡生
秦长风双拳往下一拜,腰部才仅仅弯曲了一二十度,还没有真正拜下,雄浑的内力喷涌而出,滚滚向前,对面五个锦衣卫便如同被巨浪拍中,噗嗤声中,同时口吐血箭的倒飞了出去。
其中受伤最重的三角眼胸前的衣襟全都被鲜血染透,睁大眼睛,露出从未有过的骇然,“你……你怎么会有这等功力”
秦长风慢条斯理的起身,从几人身边路过,目不斜视,看都没有低头看一眼,就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