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严大川难以置信地看着灵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姑娘家多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姑娘,非得喜欢男人?要是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无论怎样,他都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么乖这么能干的小弟被别人指指点点。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是天生的,”灵疏无奈,只当自己是个男人,说道,“我真的对姑娘不感兴趣,这种事儿没办法改变的,就算真娶个媳妇儿回来,也是摆设,那岂不是害了人家吗?”
卫修涯不悦地捏了捏灵疏的手,道:“都有我了,你还娶谁?”
灵疏朝他讨好地笑了笑:“我就说个假设嘛,又不会真的娶。”
陈桂花怒气还没消,冲卫修涯说:“好,就算咱们小疏可以一辈子不娶妻,那你呢?你是将军,还是侯爷,你家里的人让你跟一个男孩儿在一起吗?你们俩在一起,不能生孩子,以后就没后代了,小疏他自己不介意,你爹娘介意吗?”
“还有,我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都兴弄几个小妾在屋里,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在京城没成过亲?你把咱们小疏当成是什么?”
“娘,既然你有疑问,我想爹和大哥大嫂也有所顾虑,”卫修涯前所未有地诚恳,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人生大事,“我就跟大家说说我家的事儿吧,早年前我确定订过一次婚,但后来因为腿伤了,对方姑娘退亲了,我生母已经过世,家里现在有个继母,我和我爹和继母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如今是开了府自己住,他们也管不到我的婚姻大事。”
“至于我把小疏当成什么,”卫修涯停顿了一下,说,“自然当成是自己的妻子,是我想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将来我更不会纳妾,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个,我家兄弟多,不担心卫家没人传宗接代。”
“别叫我娘!你这会儿说的好听!谁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反悔!你们这样的关系,一没媒二没聘,怎么能长久?”陈桂花不依不饶,“别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读过书,我也听说过咱们大庆朝有的地方时兴结契兄弟的,咱们定春小地方,倒从没出过那种事儿,家里如今也不想张扬,小疏不能让人说闲话,
你便立个字据,以你爹娘的性命起誓,一辈子就只跟小疏在一起,对小疏好,你也别怪我心毒,我们小疏除了家里这几个人依靠,就什么都没了,不比你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公子,我总要替他打算打算。”
陈桂花把供桌上严家两位已过世的长辈的牌位拿下来,摆在桌上,又说:“字据写好后,你跟小疏在严家祖宗面前磕个头,我们才承认你是严家的媳妇!”
“娘——”灵疏正要说话,接着就被陈桂花打断了。
“你别替他说好话!多长点心眼!”陈桂花道,又朝卫修涯说,“快把字据写了!”
“我写。”卫修涯面色半点儿没变,一脸平静道,“小疏帮我去拿纸笔吧?”
灵疏傻眼了:“真的要写啊?”
“当然要写,”卫修涯注视灵疏,“对不起,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我知道你不在意有没有字据,但这是我的承诺,你把它拿着,若有一天我负了你,便让我死在战场上。”
灵疏立即瞪大眼睛,“不准说死!”
“快去拿纸,乖,”卫修涯摸了摸灵疏的头,唇角微勾,“也要让爹娘看看我们的决心,对吗?”
灵疏扭头去看自家干爹干娘,发现一家子都看着自己,那目光里不无担心,都希望卫修涯能写一个那样的字据。
灵疏心里一热,爹娘和大哥大嫂都是在替他担心,他也不再犹豫,起身去到卫修涯的房间里,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卫修涯将该写的都写上了,按上自己的手印,又盖上私章,末了在最后写道:卫修涯与灵疏,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严家的人都不识字,灵疏把那字据念了一遍,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陈桂花又催道:“给祖宗磕头吧。”
卫修涯起身,随同灵疏一起,恭恭敬敬地给严家的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头。
他们俩人磕完头,陈桂花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对卫修涯说:“从今往后,你就是灵疏屋里的人了。”
“谢谢娘。”卫修涯笑道。
“今后不准欺负小疏,”陈桂花点点头,接受了卫修涯的称呼,又告诫道,“要是你敢让小疏受委屈,那就请祖宗家法伺候!”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