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黑暗里走路时会走的很慢,因为人们总会有错觉,觉得前面有东西挡着他。
胡同风依旧嗖嗖擦肩而过,伴随着时不时的猫叫声,有时候猫叫声非常吓人,就像小孩子的哭声。
时而掉落的碎墙皮,时而踩到的小石子,这些时不时的轻微响声在这样的夜里会放大一千一万倍,每一声细碎的声响都被风声衬得渗人。
她走的很慢,整条胡同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不见慌张,没有京剧,表情静地可怕。如果这会儿真的有鬼过来,都不知道是她见着鬼怕,还是鬼被她这幅呆愣愣的表情惊到。
等她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胡同里。这下就有点渗人了,她没走出去。
她现在所在的这地方原来是个居民区。不过村民都外出打工了,这片胡同晚上也没个亮灯的地方。这片老胡同每条胡同里都很相似,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这就是个迷宫。
白天还没什么,晚上就要人仔细辨别方向了,不然就有可能在这弯弯绕绕的地方走一晚上。
她皱了皱眉头,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思索。她刚才盲眼走路走了快十分钟,好像还是走错了。
胡同里风声嗖嗖而过,姚幺幺的眼神依旧那样,看不出半点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该有的情绪。
这可到底怎么出去呢?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的步伐声很重,像是个男人。那人往前面来越走越快,姚幺幺眯着眼睛,表情警惕。
那人走近,看到了姚幺幺。姚幺幺不矮,可她一张娃娃脸,看着就乖,别人对她总会降低些防备心。那男人尖嘴猴腮,离得近点还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那男人左右看了看,发现她一个人站在这儿。他眼珠子转了转,接着突然把姚幺幺手上的包一抢,接着推开她就往前面跑。
姚幺幺被狠狠推了一掌,她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跟着那男人跑,顺便还捡起石头往那人身上砸,那人被砸得痛,步子跑慢了些。姚幺幺抓住时机,狠狠地往前扑了上去。
那男人被她推到在地,姚幺幺按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磕了一下,嫌弃地问,“抢劫?你有能耐啊你!敢抢劫?!”她一拳头打在那男人的脸上,打的是结结实实。
“我正一肚子火,你抢劫?你会挑时候!”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被他按着脖子面目狰狞。姚幺幺打架不吃亏,可对方是个成年男人,不比高中的那些小男孩,对方的力气显然大很多。
姚幺幺按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可她眼里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手上力气一松,那男人果然立刻爬起,还捡起地上的包拼命地往前跑。
五分钟过后,姚幺幺眼前一亮,她终于是走出了那胡同迷宫。
看来她没猜错,这人果然是熟悉这片地方的居民,跟着他跑准能跑出去。
她已经出来了,也不想再去追那男人。反正那包里都是农家乐那大妈给的蔬菜,就当给那男人的带路费,关注公*众*号:早侒推文送他一餐饭好了。
可那男人跑的太快,有些蔬菜从包里掉了出来。姚幺幺便喘着气去将那黄瓜和茄子又捡起来,她刚站直身子,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殷添已经卸了妆,听了戏,心情不错。他忙的好久没去戏园子,这会儿听了那花姐唱了两句以后,他觉得全身经脉都疏通了。
“幺妹,干嘛呢?”殷添看着她,问道。
姚幺幺此时已经是满脸大汗,因为跑步过快她脸上通红,不停地喘气。她额头上都是汗珠,手上却还紧紧拿着那黄瓜和茄子不放。
“你这是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殷添给了她一包纸巾。
“跑步。”姚幺幺边喘气边往地铁站走。她也不想和殷添多说话,他们之间不过就见面几次,可每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
“跑步拿俩黄瓜茄子干嘛?”殷添看着她手上就两个菜,说道,“就俩,够用吗?”
姚幺幺瞪了他一眼。殷添还瞧着她手上的茄子,说道,“茄子挺好吃的,就是你这太少了,你这还炒不了一盘子,不够用。我家还有点,我送你几根,你凑一盘。”
对于殷添要送她茄子这回事,姚幺幺点了点头,忍着跑步后疲乏的身躯,留出精力对着殷添敷衍了一句,“谢谢您。”
又是这种疏离又客气的语气。姚幺幺满脸都写着不想说话,殷添看她太累了,就不招惹她了。
两人赶上了末班车,地铁最后一班车上就只有他俩。殷添看她闭着眼睛坐着,就这么乖乖睡觉的样子倒还挺可爱。
小脸挺白,睫毛挺浓,嘴唇挺粉的,她这小模样看着真是乖巧。眼睛也有灵气,殷添看她就和在看萨摩耶一样,觉得她看着就让人喜欢,外表极具亲和力。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和萨摩耶很像?”殷添问她。
姚幺幺抬了抬眼皮,摇了摇头,脸上写着疑惑。
“萨摩耶的眼睛很漂亮。”殷添认真地说着。虽然他的夸奖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