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小鬼子都听不懂李之明到底在说什么东西,鬼子大尉伸头问翻译官道:“毛桑,这个支那人在说什么?”
翻译官对鬼子大尉点头哈腰道:“太君,没什么,这个家伙是个商人,做棉布生意的商人,有了一点钱,就瞒着家里人到翠翠园寻欢作乐来了,他怕这种丑事被他那个黄脸婆厉害老婆晓得,一个劲的恳求太君高抬贵手,只要放了他,他愿意贡献身上所有的钱财,为皇军的大东亚共荣圈做点小贡献。这是他的良民证,刚才我看了,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太君我看这个家伙充其量就是一个怕老婆怕得要死,有点小钱又想出来偷腥吃食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鬼子大尉一听翻译官的解释,也笑了笑,看着在那里浑身哆嗦的李之明,觉得这个胆小怕老婆的角色不太可能是国-军独立旅派来泰州城的探子,便不顾那个叛徒的疑惑和反应,叫翻译官上前把李之明身上的钱财全都刮了来,那个翻译官一声应答,短短两三分钟就把李之明身上所有的现大洋都收走了,就连戴在手指上的那只绿宝石戒指都给翻译官取走,李之明此时心里反而坦荡荡,倍觉轻松,看来眼前这个正仔细搜他身的翻译官肯定是自家人了,他就有可能在这小鬼子的眼皮底下逃出泰州城。
最后,那个对鬼子满脸没小,对李之明凶神恶煞一般的鬼子翻译官顺手将那张良民证折起来丢给了李之明,并且用手中的王八盒子炮敲着李之明的脑袋,恶狠狠的对他说道:“快拿起你的良民证,不要丢了,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回去!”
李之明如得大赦一般,急忙灰溜溜的走出了翠翠园,他的耳边仔细的听得那个鬼子翻译官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在说到这个不要丢了的时候,语气特别重,莫非这个鬼子翻译官在对我暗示什么东西?要是他真如我猜想的是其他抗日武装或者我们军统安插在鬼子身边的内线,那他肯定在这张良民证上做了记号或者手脚,对,肯定是这样的。
李之明想到这里,心里就像突然间闯进了两只小兔子似的“嗵嗵”乱跳,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鬼子已经全城宵禁,出城已经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以前那个住过的客栈也不能回去了,李之明急忙来到靠近城门边的一个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对付着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之明就起床了,他早早等候在城门边上,幸亏身上还有一块金表没被那个鬼子翻译官搜走,(不知道是那个鬼子翻译官故意留下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现在的李之明还能用这块价值不菲的金边当一些现大洋用用,要不然真的就成了穷光蛋了)
他当了几块现大洋,托客栈伙计买来了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衣裳,又从街上那些挑柴的柴夫那里买了一担柴火,装作一个挑柴往城外赶的农夫,在最早一拨出城的人群中混出泰州城,虽然在出城的时候,被那几个看门的伪军二鬼子搜刮去了身上仅剩的两块现大洋,但逃出泰州城的李之明此时急忙扔下柴火担子,甩开双腿,飞也是的往高邮湖方向狂奔而去。lt;gt;
泰州城距离高邮湖那边足足有一百来公里,李之明的腿脚再这么快,也比不上梁山好汉的那个神行太保,要及时的将泰州城的情况汇报给周武,必须得搞一匹脚力,没有马匹,就是弄一头毛驴也行。
于是乎,李之明冒着被治军极严的周武军法惩治的危险,在泰州城外的一家地主家里偷来了一匹老马,拼命赶着这匹老马,李之明连跑带颠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半夜里赶到了高邮湖边,此时那匹偷来的老马已经被李之明折腾的奄奄一息了,
李之明扔下那匹老马,在湖边接应的兄弟们的接力护送下,很快见到了正在山寨大堂苦苦翘首等候的周武和丁宁。周武一见这个李之明,急忙追问他:“泰州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汪老先生什么时候押往南京?鬼子押送车队到底走哪条路线?”
李之明喘了口气对周武说道:“旅座,大事不好了,跟我一起留在泰州城的那个姜星叛变当汉奸了,我差点要被他指认出来了,幸亏鬼子宪兵身边有个翻译官好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在他的帮忙下,我才侥幸得以脱身,要不然我老早就被小鬼子抓进宪兵司令部了。”
侦察排长此时得到消息也急匆匆的赶来,一听李之明的这番话,差点要背过气去,这个姜星是他的小老乡,他一直以来对他照顾有加,相当看得起他,还准备把他培养成一个侦察军官,没想到自己瞎了眼,这厮竟然投靠了小鬼子,幸亏在鬼子那里有我们的内线,要不然全都完蛋,至于这个鬼子身边的翻译官到底是那个方面安插进去的内线,侦察排长也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独立旅好像没有在泰州有内线的。
侦察排长破口大骂那个小老乡姜星,对周武表示要亲自带着一拨人马前去泰州,把那个叛徒捉来,给他点颜色看看。周武当即对他说道:“老余,别折腾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汪老先生给救出来,那个小叛徒等完了这件事再说,总之是不能放了他的。lt;gt;”
李之们把气儿喘匀了后,把那个鬼子翻译官递给他的那张良民证给周武,说道:“旅座,我临走时,那个鬼子翻译官把这张良民证还给了我,在还我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特别的话,让我不要丢了这个良民证,我估计那个翻译官要是我们这边的内线的话,他肯定在这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