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忍,正在犹豫,却见他略带稚气的脸庞露出哀伤的神色,但清淡的眼眸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苗,抓得自己手臂越来越紧。杨乐仪心虚,眼神刚跟他对上,马上转开,心想韦泽只是未见过世面,若是到得外面,多见些人物,说不定就转变心意,这样一想,安心许多,重新看着他,道:“不是开玩笑。我肚子又饿了,想吃点东西。明天我们就出发吧。”
韦泽一听,赶快放开她,去端了食物来,两人用毕,韦泽去书房看书,杨乐仪则打坐练功。她运了运气,发现先前一直不能更上一层楼的玄玉功居然轻松突破了第六层,想来是韦泽之功,心下对他又感激几分。练了一周天下来,睁眼看去,天色已不早,第二天要赶路,便躺到榻上睡觉。昏昏沉沉中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睁眼一看,韦泽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搂着自己!
她脑中警铃大作,正准备推开他,韦泽似是还没睡着,感觉到她的异动,马上道:“怎么了?”
“你抱着我干嘛?”不知道他那个诡异的师父教了他什么。
“睡觉啊。”
她一瞬间无语,待回过神来,意识到韦泽还不懂男女之防,“你去另外的房间睡。”
“你说过陪我,我们当然一起睡啊。”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那语气,似乎有些感伤又有些快乐。“好暖和,以前师父也是这样陪我的。师父死后,我一个人睡,好冷,好害怕。常常半夜就醒过来。”他仍搂着她的腰,头在她胸前紧紧贴着。
杨乐仪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也这样在任明昭怀里睡觉,心下释然,这都是孩子的天性吧,或许是师父早死给他留下阴影,他现在只是个很需要关爱的孩子,自己也不要计较这么多吧,能够给他一些关爱,就努力吧,让他成长为一个正常的少年。她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沉入梦乡,梦中又见到师父,只是师父离自己好远,她喊着,跑着,可是总也跑不近他的身边。
第二天杨乐仪醒来,韦泽还没有醒,她见两人的衣服还算整齐,完全放下心来。她轻轻拿开他的手,准备起身穿上外衣,却见他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两人虽着中衣睡觉,但毕竟是异性,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
“你醒了?”她轻轻说道。
他却不说话,一个翻身将杨乐仪压在身下,嘴唇覆了上去。杨乐仪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他却离开她的唇,对她灿然一笑:“我好喜欢这样,昨天晚上就想了,但你睡着了。”杨乐仪正在想韦泽怎么变成这样,忽然想到刚才他的唇在自己唇上流连,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下顿时明白,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很舒服,先前我第一次碰你的时候,你是睡着的,我只是觉得好软,可是后来你喂我喝药,我就觉得好舒服。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韦泽起身放开她,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道。“你怎么了?”他发觉杨乐仪已是满脸通红。
“这个不能随便做的。”杨乐仪此时想起了自己缠着任明昭索吻时的情景,唉,总算体会到自己师父的难处啊。
“为什么?”
“你跟你师父没这样过吧。”
“是啊。”
“那就说明这个不能随便做。” 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希望这个可以把他给唬住。
“那师父为什么又跟我说,若要结为夫妇,就要这样呢?”
“他当时只说碰一下,也没说天天做,对吧?”
“对啊。好像是这样。”眼见韦泽陷入了思索,她赶快起身穿好衣服,转移话题:“我们快点收拾,早点出发吧。”
出发之前,韦泽召来那只金丝猴,对它打了些手势,又说了些她听不懂的话,只见那金丝猴神色间似有不舍之色,呜呜地叫着,紧紧拉着他的衣襟不放,直到韦泽又说些话,才放了手,消失在林中,杨乐仪也有些伤感,他本来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自己将他带出山林,不知对他是福是祸。
这山林甚大,岔路又多,林子看起来到处都是一样,稍不注意便容易迷路。还好韦泽有其师父留下的地图,他又是从小在山林中长大,一路上倒也顺利。行路期间,杨乐仪发现韦泽的确是聪明过人,跟他讲的东西,他能举一反三,即便讲起她那个时代的知识,韦泽也能很快理解。只是韦泽每晚睡觉之时,仍喜欢靠在自己怀里,还是一副小孩样,不过,除此之外,倒也十分规矩,再无吻她这样的出格之举。
这一日晌午,她眼见山路已快走完,隐约看到山下官道,远远望去,似有城池模样,心下高兴。这几日不停赶路,她已是疲劳不堪,只是心中挂念师父,途中除了一日三餐和晚上睡觉,不曾放慢脚步,如今总算快走出山谷,松了一口气,吃罢午饭,便想稍微歇息一下。
她坐下来,斜靠在一棵树旁,看着周围景色,开始了跟韦泽的讲课。
“咸鱼,我们那儿研究心理学的,有个名词叫皮肤饥饿。”她原本是叫他全名的,但韦泽坚持说师父讲过,叫字才更为亲近,但那个“咸与”总是让她想到“咸鱼”,结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