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人是个彪形大汉的杨凌云怕别人知晓他被一女子打得半死,怕被人笑话,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自己咽下去。
只得暗中命人去查那女子,却是大海捞针,一无所获。
夜幕降临,白锦书带凉月上街,闲来无事总要调戏他的凉月今夜异常安静,心不在焉的。
“有心事?”心思细腻如他,很快便察觉到凉月的异样,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关切。
凉月定定瞧了他片刻,扯了扯嘴角,摇头,“无事,只是觉得京都繁华,开了眼界。”
心中虽有疑虑,白锦书也未勉强她,更不愿瞧她强颜欢笑敷衍他,未再纠缠此事,带她出来便是要让她开怀的。
“带你去河边瞧瞧,这几日许多人会在那里放河灯,很热闹。”
他微笑牵着她,小心地避开拥挤的人群,朝着河的方向走去。
河边同样热闹非凡,沿途许多卖河灯的摊贩,也有一些卖女子喜爱饰物的,而放眼望去,放河灯的大多为年轻男女,且女子居多。
“我也要放一个。”凉月孩子心性又来了,扯着白锦书来到卖河灯的小摊前。
白锦书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自南风手上接过碎银,递给摊主。
“老人家,我夫人瞧上眼的,我们全要了。”
头发花白的摊主惊喜不已,接过银子,忙不迭应声,“公子面善,与夫人乃天造地设,良缘必是长长久久,琴瑟和鸣……”
摊主张口便是一大串恭维谄媚之言,凉月却愉悦笑了。
白锦书又赏了那人一锭银子。
凉月只选了一盏。
放河灯时,她才抱怨,“你给那老伯的上银够他再开好几个摊子了的,如你这般败家,过不了多久,丞相府便要揭不开锅了。”
“若是能博你一笑,一掷千金又何妨。”白锦书答得一本正经。
凉月心底乐开花,甜言蜜语女子都喜欢听,但她觉得他说的最动听。
对着飘远的河灯虔诚地许愿,唯一的愿望便是与身旁男子一世不离,常伴他左右。
此生初始便已孤煞悲凉,亲缘福薄,但愿余生能得天佑,她只要他好好的,她也只有他了。
放完河灯,凉月说饿了,要尝一下京中的美食。
白锦书并未问她方才许的什么愿望,目光依旧温暖和煦,牵着她,偶尔与她低语,温声细语。
南风与一众便衣护卫自觉不去扰主子与夫人的浓情蜜意,默默隐没在人群中,不远不近地暗中保护。
因而,意外发生时他们慢了一步,眼瞅着那自眼前一闪而过的暗器就要伤到主子,电光火石间,夫人只是眯了眯眼,毫不费力便将那正要射进主子后心的暗器给接住了。
白锦书被推了一下,稳住身后便立即转身,瞧见凉月指间夹着的飞刀,心下大惊,“凉月快扔了,万一刀上有……”
话未落,便瞧见凉月黑着脸,手一扬,手中暗器原路返回,朝着路旁一家茶楼的屋顶而去。
‘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声引得行人驻足观望,随即便是杂乱的惊叫,四散哄逃。
“死人啦!”
“快跑啊……”
南风与护卫纵身一跃,上前围成圈,将主子护在中间。
“公子,有刺客,您跟紧夫人。”
白锦书对南风的话充耳不闻,伸手要去捉凉月方才接下暗器的手查看,被她不着痕迹避开了。
“来者不善,当心些。”凉月眸光凛凛,扫向沿途的房屋。
虽是夜里,但刺客想隐藏不被她发现并非易事,况且还有南风与一众护卫在,刺客伤不到白锦书。
果不其然,凉月很快便确定了余下刺客的位置,暗中给南风打手势,南风会意,与身侧护卫交换眼神,手中长剑极速脱手,又是几声惨叫,接着有重物自屋顶滚落。
逮住两个活口,交由护卫押着等待巡防营来拿人,南风一脸崇拜凑到凉月跟前。
“夫人您真厉害,这么黑,您也能瞧清刺客藏于何处。”
凉月将手负于身后,避开白锦书再次来握的举动,漫不经心道 “哦,其实我眼力尚不及你们之中最平庸的护卫,相反,每到夜里,我的眼力要比常人弱一些。”
夫人是夜盲。
南风愕然。
只听凉月又道,“我就是耳力要比你们好一些,幼时因夜盲之故,我时常用耳朵辨别方位。”
南风不敢开口了,只因感受到了来自公子身上的冷意。
呃……其实他瞧见了公子几次想牵夫人的手也未能如愿。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特别是公子脸色还不大好。
“嘿嘿,外面危机四伏的,属下这就护送公子与夫人回府。”南风急忙打圆场。
各有所思,一路无言。
途中未再生变故,安全回到丞相府,凉月先去净手,手入水前先在盆里撒了许离忧给她的药粉。
净手后水的颜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