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滋味,所以她不想让李响再重蹈覆辙,河水尚能回流,她就不信李响真的这般铁石心肠,想想白樛木和秦楮添的关系,张清优忽然变得很期待,期待李响和她重归于好。
李响家是数字密码锁,张清优自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李响还会用关于自己的数字作为密码,即便她很想试试,但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老老实实的按了门铃。
张清优站在门外清楚的听到门内的响动,只是在靠近门的时候消失了,安静了片刻声音变远。
这是……直接忽视我的节奏?
张清优这才看到门上安装的摄像头。
可是来都来了,按了几下门铃就走也太怂了,来的时候没顾忌到脸面,这会被发现了还要什么脸,张清优继续按着门铃,可是里面的人就是无动于衷。古代战争时期的狼烟,只瞧得见,却不知道马蹄声会在何时响起,腿都站僵了,大门原来怎样还是怎样,纹丝不动,门内寂静的像没有人住似的。
自从张清优体会到了钱和权带给她的无穷优待以后,她便没有做过如此委屈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骨气,站的越久她越是觉得一定要坚持下去,看谁耗得过谁,这时候即便是持久战也得打的漂亮,在她的生意经里,从来就没有投降这一说。
从天亮站到天黑,张清优脚下的红色高跟鞋开始晃眼,走廊里亮起过道灯,垂眸看到的倒影从一个变成两个,从两个变成无穷个,紧闭的大门似乎带有着呼吸声,让张清优倚在上面就是不愿离开。
摄像头的红灯一直闪烁着,张清优知道,如果李响有意的话,她一定能从镜头里看到自己,体力渐渐不支,心里的期待带着一丝怨气,她想李响出来接她,又想当面责问她为何这么冷酷无情,可是原因她自己知道,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所以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生气和责备不开门的人,因,始于自己;果,受于自己。
可这天气毕竟不是夏天,在几天就到了春节的年假了,今年的春节来的格外的晚,天气也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再高档的住宅也不可能连走廊都是暖气空调,夜幕降临,廊道尽头的窗户外是漆黑一片,那幽黑冷森的空气似乎能透过那块视线也能看过的玻璃,聚集到张清优的身边来。
高跟鞋,打底裤,上身为了见李响特意穿的单薄漂亮,受了长时间的冷空气,再健康的身体也撑不住,身体顺着墙面慢慢的往下滑,眼睛却还是盯着门把手的地方,那里冰凉的如同她的四肢一样,透露着垂危的讯号。
身体渐渐回暖,仿佛迎接到了初春的天气,鼻尖是花朵的清香,还有水露的清爽,只是肚子的一阵阵咕咕叫与她幻想的十分不应景,怠倦的身体发出了需要休息的信息,可意志力却强撑着让她睁开眼,简约的房间吊灯并没有通电,只有床头墙壁上的两盏氛围台灯点着幽暗的光,不过这足以让她看清打量她躺着的地方。
灯和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显然这是一间给客人准备的房间,而且以这般凄凉的景象,似乎它并不欢迎有人入住,若不是身上盖着的被子是温暖的,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外面被人绑走了。
李响带着一副平光眼镜走了进来,手里空空如也,张清优高兴的表情旋即变得落寞,像是花瓣掉在地上听不见的安静,她很想问李响为什么让自己进来了,只是被镜片反光隔离的眼睛她瞧不见,不敢贸然开口。
李响戴眼镜还是多年前的习惯,每次她需要用到电脑办公时都会带上一副眼睛,名曰为了眼睛好,可是张清优知道,李响这么做是因为自己说过一句她戴眼镜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会让自己莫名的兴奋,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保持着这个习惯,这无疑给了她希望,让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从床上起来。
“别动。”记忆中的李响从不会用这么严肃甚至带着凶恶的语气对自己讲话,张清优被吼的愣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她以为按照白樛木说的那样自己来和她沟通效果会更好,结果接待她的只有紧锁隔离的门、冰凉刺骨的墙和没有温度冷淡的她。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卑微的是爱着人的人,张清优爱李响,多少年都没有变,她以为离开后还能从头再来,只是现实的大雨冰冷的倾盆而下,赶走身上所有的温度,如同掉落地狱般的寒冷,路上是带着血的荆棘,前人的铭告风一般从耳边刮过,只有自己流过血泪才明白通往幸福的路为什么是红色的。
李响转身离开,张清优坐着积蓄了一些气力准备离开。
“别动!”李响的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没了之前的无情,这次是带着饭菜香。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冒着热气的米饭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到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很想放声大哭,谁叫李响比她大,谁小谁就无理取闹。
李响撤走她面前的饭,“等你哭完了再吃吧。”
张清优身上还穿着自己来时候的衣服,跟着李响出了房门,客厅里灯光闪烁,和只亮了两盏小台灯的房间不一样,这里的灯光使人愉悦。
李响的一次次无情使她处处碰壁,撞的头破血流,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都已经跨过了三十岁的门栏,说什么年轻不懂事未免太过牵强,张清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已经低微到如此地步了,她还是想再靠近尘土一些,这话在李响听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