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个个都比我漂亮,比我年轻,比……”
听她颤颤巍巍的利诱,那山匪头头不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容嘉卉顿时就闭了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人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这种小伎俩,是想要笑死他么?
容嘉卉见利诱不成,眼一闭心一横,猛地往前一扑忍住恶心一口咬住了那山匪的手,那人的手,味道并不佳,又粗又硬,硌得她牙疼还带着点咸味,经她用尽全力的一咬,那人终于松开了她,反手将她掀翻在地。
又被狠狠一摔的容嘉卉忍着疼,一手捂着都已经开始冒血了的嘴,含着眼泪,惊恐地看着那个面目可怕的山匪头目,她浑身都在疼,爬都有些难以爬起来,她只能无助地一边后退一边捡起石头,向他砸去,可显然,这堆石头对他而言,就如同挠痒痒一般。
“你们缺钱吗?我爹他有的是钱,金子,银子,红宝,蓝宝,祖母绿……你们想要什么,他就有什么的,比抓我一个可是要值钱多了,你们可以买很多姑娘,我求求你了,别抓我……”她捂着嘴苦苦哀求道。
那山匪不耐烦地向容嘉卉走近,一句“闭嘴”才刚刚出口,正不知该如何逃命是好的容嘉卉的瞳孔瞬间缩紧,她的眼前,出现了她今生所见的最为可怕的一幕。
一把不知来自何处的长刀穿破长空,直直飞来,捅穿了那山匪的头,他就像一棵被砍倒的树般,颓然倒地,直直地倒在了容嘉卉身旁,不过一两寸的距离。
容嘉卉看着这个将她又拖又摔的人后脑勺上此时竖着的一柄大刀,鲜血直冒,眼前一黑,顿时便给吓晕了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时,她已经身处于一个客栈了,她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白露霜降,两人显然还是惊魂未定。
“白露……”容嘉卉虚弱地唤道,她的口中仿佛还带着血腥味,隐隐作痛,她回想起一切,顿时又是一阵反胃。
听得这一声,惊魂未定的两人顿时抖了抖,她们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小姐醒了。
白露强扯了一抹笑容道:“大小姐,您醒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
容嘉卉正恶心着,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啊,她问她们:“我们在哪呀?”
白露道:“镖局的师傅带着我们下了山,便找了一个客栈先让您休息,他们还派了一个人去报官,头目都死了,所谓土匪,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容嘉卉想着自己当时的处境,也是后怕到不行,真是恨不得立马回家,至少家里头绝对安全,她走到哪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护着,她是下辈子也不想看见所谓的“绿林好汉”了,她也算是知道了,并不是所有土匪都是她祖上那般的英雄豪杰,不然也不能当什么开国功臣了,她也真是侠义故事看多了,都蠢到家了!
白露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忙提议道:“大小姐,要不,别去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容嘉卉挂着几滴泪珠忙想点头,脑海中却顿时又浮现出了钟离络的脸,她咬咬牙,道:“不成,咱们得继续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绝对不能白受这份罪,半途而废,我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个吃不了半点苦的娇小姐!我要告诉他,我能得很!”
可不是么,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她岂不是白被人又拖又摔的了,不是有句话叫否极泰来了,她可不信她会这么一路倒霉下去,连趟西北也去不了的话,她该多失败,她过去就像一个蛹,被父母撑起的一片天保护着,被华美的住宅圈着,只知安逸地睡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上辈子的二十四年与这辈子的六年,三十年,她平安富贵地过了整整三十年,她也该挣开这个让人迷醉的茧了。
那群年轻的镖师中,也折了一个,虽说干这行的,早已把脑袋给别在裤腰带上了,每个镖师在走镖前,都已经做好了永远回不去了的准备,可其他人痛失一名兄弟,还是不免有些难过的。
容嘉卉也只觉内疚,她刚走出门,便只见门口替她守着门的几个镖师向一旁退了几步,不敢与人家姑娘离得太近,他们早已习惯走镖路上对任何女子都得离得远远的,不然,闹出了什么事对两者都不太好。
容嘉卉一怔,她瞧着有些人身上还挂着彩,抿了抿唇,朝他们盈盈福身。
“钟小姐……”瞧她突然来这么一出,几位镖师显然也是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
容嘉卉虽说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对着镖局一声喊,老娘是镇国侯府的大小姐,谁敢薄待!待到她真到了镖局时,却又改主意了,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字不提,只因想到了某个姓钟离的家伙便随口诌了个姓钟,此时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些发懵。
好在她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责道:“诸位师傅,都是我不好,非要你们送我去什么西北,白白地折了你们的兄弟。”
说完,她吩咐丫头拿出了一些银子,送上道:“我也不知能做些什么,还望几位师傅日后能将我的这点小小心意交由他的家人。”
他们没有收下,其中一个抱拳道:“钟小姐您无需自责,生死有命,就算有何错也全都是那群子……”
兄弟惨死,他也是又气又痛心,本想说直娘贼,但看着眼前的大家闺秀,实在说不出这解气但又实在粗鲁的词来,他脑子转了几个弯后,只得老老实实道:“全都是那群子土匪的错,我们没能躲开这群混球,是我们倒霉,但这不是我们的